王晙簡介

王晙

王晙(653?—732.9.2),滄州景城(今河北交河縣東北)人,唐朝著名軍事將領。

王晙祖籍為滄州景城人,後遷居洛陽(今河南洛陽)。王晙的祖父王有方曾官至岷州(治溢樂,今甘肅岷縣)刺史;父親王行果曾為長安尉,在當時頗有名氣。王晙自幼便父母又亡,由祖父王有方撫養成人。由於出自官宦世家,王晙非常好學,他才華使王有方也非常驚奇,常說:“是子當興吾宗。”(《新唐書·王晙列傳》)王晙為人豪曠,不樂為銜檢事。

二十歲時,王晙便擢明經第,任清苑(今為河北咻定道治)尉。此後歷任殿中侍御史,加朝散大夫。當時朔方軍(治夏州,今內蒙古烏審旗南白城子)元帥魏元忠出征失利,歸罪於副將韓思忠。韓思忠當時按律當誅,但王晙認為:“思忠偏裨,權不己制,且其人勇智可惜,不宜獨誅。”(《新唐書·王晙列傳》)於是上表辯解。朝廷因此釋放了韓思忠,隨後王晙被調任渭南(今陝西渭南)令。

久視元年(700年),宰相魏元忠因得罪了武則天的寵臣張易之、張昌宗,被貶為高要(今廣東肇慶)尉,司禮丞高戩、鳳閣舍人張說都因此事受到牽連,也被流放到嶺南。魏元忠素以忠正著稱於世,因此王晙上奏武則天,為魏元忠申辯。 鳳閣舍人宋璟急忙相勸:“魏公且全矣,子須威嚴而坐理,恐子之狼狽也。”王晙大義凜然地說:“魏公忠而獲罪,晙為義所激,顛沛無恨。”王晙的一席話使宋璟非常慚愧, 自愧不如,慨嘆道:“璟不能申魏公之枉,深負朝廷矣。”(《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七》)

景龍末年,王晙出任桂州(今廣西桂林)都督。當時桂州屯有駐軍,為解決駐軍的補濟,要從數百里之外的衡(治衡陽,今湖南衡陽)、永(治零陵,今湖南零陵)等州運送糧食,往返一次頗費周折。王晙到任後,修築城郭,提高了桂州城的防禦能力,然後奏請罷掉駐軍,從而解決了糧運問題。任職期間,王晙還興修水利,開墾屯田數千頃,使百姓豐衣足食。

先天元年(712年)八月,太子李隆基繼位,是為唐玄宗。唐玄宗雖為天子,但當朝的宰相多為太平公主的黨羽,為此尚書右僕射劉幽求與唐玄宗商討對策,準備將其一網打盡。結果事情泄露,唐玄宗只好將劉幽求發配封州(治封川,今廣東封川)。廣州都督周利貞受到崔湜指使,準備加害劉幽求。由於去封州要經過桂州,王晙得知這一陰謀以後,便將劉幽求扣留在桂州。周利貞聞訊,屢次發公文索要劉幽求,王晙都不予理睬,周利貞便將此事上奏了朝廷。崔湜接至公文後,多次向王晙施壓,讓他遣送劉幽求,但王晙依舊不予理睬。劉幽求擔心地問:“勢且難全,正恐累君,奈何?”於是堅決地請王晙放他去廣州,以免受到牽連。王晙向他解釋說:“公之坐,非朋友所絕。晙在,終不忍公無罪就死。”(《新唐書·王晙列傳》)在王晙的三番五次的保護下,劉幽求最終還是留在了桂州,因而保全了性命。

開元元年(713年),唐玄宗剷除了太平公主及其黨羽,崔湜等人也都被處斬。八月,劉幽求復出執政,出任尚書左僕射、平章軍國大事,“故詔幽求為刻石辭。”(《新唐書·王晙列傳》)

由於王晙官清明,造福一方,後來當王晙想回家鄉上墳,桂州百姓一起上書朝廷,請求王晙留任。朝廷聞訊後,特下詔書表彰了王晙的功績:“彼州往緣寇盜,戶口凋殘,委任失材,乃令至此。卿處事強濟,遠邇寧靜,築城務農,利益已廣,隱括綏緝,復業者多。宜須政成,安此黎庶,百姓又有表請,不須來也。”(《舊唐書·王晙列傳》)王晙遂在桂州留任一年,臨行時,桂州百姓又刻石立碑歌頌其功德。

保護劉幽求一事使王晙得到了唐玄宗的信認,加上政績出眾,王晙的官職在一年內不段遷升。開元二年(714年)正月十三日,唐玄宗詔選政績顯著的地方官史入京為官。王晙入京後,任鴻臚大卿,充朔方軍副大總管。閏二月,王晙又兼任安北大都護(治同城,今內蒙古額濟納旗南)、朔方道行軍大總管,豐安(軍所在今寧夏永寧西)、定遠(軍所在今寧夏永寧北)和三受降城及附近的軍隊皆受王晙統領,可謂風光無限。同時將安北大都護府遷至中受降城(今內蒙古包頭西),在此置兵屯田,防備突厥。不久王晙又轉任太僕少卿、隴右群牧使。

此時唐與吐蕃的戰爭仍在河隴和西域兩個戰場上進行。兩個戰場互相策應,以河隴一帶為主戰場。唐朝採取依託軍鎮的辦法,相對集中兵力,實行機動防禦,並伺機反攻,逐步擴大控制區域。吐蕃則以河西九曲之地(今青海東南黃河曲流處)為後勤基地,不斷攻掠河隴一帶。

同年八月二十日,吐蕃大將勃坌達延、乞力徐等率10萬(一說10餘萬)大軍兵臨洮州(治美相,今甘肅臨潭),繼而攻打蘭州(治子城,今甘肅蘭州)和渭州(治襄武,今甘肅隴西縣東)的渭源縣(今甘肅渭源東北),奪得大批牧馬而還。王晙奉唐玄宗之命,隨攝左羽林將軍、隴右防禦使薛訥、右驍衛將軍郭知運等前去抵禦。唐玄宗還下令在全國大募勇士,補充河、隴一帶的兵力。

十月,吐蕃再次向渭源發起進攻。初二,唐玄宗下詔準備御駕親征,並發兵10餘萬,馬4萬匹,迎擊吐蕃。初十,薛訥率大軍至武街驛(今甘肅臨洮東)抗擊吐蕃軍。王晙則率2000兵馬晝夜兼程奔襲至20里外的大來谷口,配合薛訥大軍作戰。當時吐蕃大將坌達延所率10萬大軍均屯於此處,敵眾我寡,雙方兵力對比懸殊。此時如果防守,唐軍則有全軍覆沒的危險。王晙深知兵不厭詐,便決定率軍出其不意地發起進攻。王晙選精兵700人穿著吐蕃戰服,分為前後兩隊,乘夜偷襲吐蕃軍營。又在前隊之後5里處多置鼓角,前隊殺至營中後大聲呼喊,五里外的後隊則擂鼓吹號角助威。吐蕃軍以為唐軍主力趕到,驚恐之中,自相殘殺,死萬餘人。

初戰獲勝後,王晙立即組織唐軍進行追擊,直至武街驛。這時薛訥率部邀擊吐蕃軍,距大來谷二十里時,為吐蕃軍所阻。這樣一來,吐蕃軍就被唐軍從兩頭壓縮成一團,到處擠滿了潰敗的吐蕃兵。王晙再次選精兵乘夜偷襲吐蕃軍,吐蕃大軍頓時亂作一團,這時薛訥也率軍殺到,唐軍前後夾擊,大敗吐蕃軍。坌達延率殘部向洮水(今甘肅臨潭西北)方向逃竄,王晙與薛訥合軍,乘勝追殺至洮水,於長城堡(在今甘肅臨洮境)展開激戰,大敗吐蕃軍,斬首1.7萬,截獲牛羊120萬頭。吐蕃軍見無路可退,便背水一戰,誓死抗爭。 將薛訥軍先鋒、太子右衛率豐安軍使郎將王海賓(其子為名將王忠嗣)圍入其陣,而唐將嫉其戰功,遲不發兵增援,使其戰死沙場。王晙與薛訥率主力趕到後,將吐蕃殘部分割包圍,全部殲滅,殺的吐蕃軍橫屍遍野,洮水都為之不流,吐蕃將六指鄉彌洪也為唐軍所擒。這一戰唐軍取得了輝煌勝利,前後共殺吐蕃軍數萬人,將其所掠羊馬全部追回。此戰以後,唐軍經過多年經營,鞏固了河隴一帶的防務,開始了對吐蕃的大規模反攻。

王晙在此戰中,智勇兼備,兩次出奇兵,最終使唐軍以少勝多,堪稱首功之臣。戰後,王晙以功加銀青光祿大夫,封清源縣男,兼原州(治高平,今寧夏固原)都督,不久又任并州大都督府長史。並拜其子王班為朝散大夫。

王晙到并州(治晉陽,今山西太原西南)後,北方的形勢發了重大變化。開元四年(716年)六月,後突厥可汗阿史那默啜被襲殺,其子匐俱小可汗立。但默啜兄子闕特勤率部襲殺了匐俱,並立其兄、左賢王默棘連即汗位,是為毗伽可汗,國人稱為“小殺”。毗伽可汗即位之初,漠北的形勢仍對後突厥汗國不利,各部落四分五裂。為此,毗伽可汗重新起用了默啜時期的重臣暾欲谷,穩定內部。又派人策反河曲地區的突厥降戶,唆使其返歸故土。而這時河曲地區的突厥降戶也因地少人多,過著「無馬、無衣”的窮困生活,也漸生叛意。

八月,王晙得知河曲降戶企圖叛離的訊息後,立即上疏朝廷:“突厥時屬亂離,所以款塞降附。其與部落,非有仇嫌,情異北風,理固明矣,養成其釁,雖悔何追。今者,河曲之中,安置降虜,此輩生梗,實難處置。日月漸久,奸詐逾深,窺邊間隙,必為患難。今有降者部落,不受軍州進止,輒動兵馬,屢有傷殺。詢問勝州左側,被損五百餘人。私置烽鋪,潛為抗拒,公私行李,頗實危懼。北虜如或南牧,降戶必與連衡。臣問沒蕃歸人云,卻逃者甚眾,南北信使,委曲通傳,此輩降人,翻成細作。倘收合餘燼,來逼軍州,虜騎恁凌,胡兵應接,表里有敵,進退無援。雖復韓、彭之勇,孫、吳之策,令其制勝,其可必乎!

望至秋冬之際,令朔方軍盛陳兵馬,告其禍福,啖以繒帛之利,示以麋鹿之饒,說其魚米之鄉,陳其畜牧之地。並分配淮南、河南寬鄉安置,仍給程糧,送至配所。雖復一時勞弊,必得久長安穩。二十年外,漸染淳風,將以充兵,皆為勁卒。若以北狄降者不可南中安置,則高麗俘虜置之沙漠之曲,西域編氓散在青、徐之右,唯利是視,務安疆埸,何獨降胡,不可移徙。

近者,在邊將士,爰及安蕃使人,多作諛辭,不為實對。或言北虜破滅,或言降戶安靜,志欲自言功效,非有以徇邦家。伏願察斯利口,行茲遠慮,邊荒清晏,黎元幸甚。

臣料留住之議,謀者雲遵故事,必言降戶之輩,舊置河曲之中,昔年既得康寧,今日還應穩便。但同時異事,先典攸傳。往者頡利破亡,邊境寧謐,降戶之輩,無復他心,所以多歷歲年,此類皆無動靜。今虜見未破滅,降戶私使往來,或畏北虜之威,或懷北虜之惠,又是北虜戚屬,夫豈不識親疏,將比昔年,安可同日!

臣料其中頗有三策。若盛陳兵馬,散令分配,內獲精兵之實,外袪黠虜之謀,暫勞永安,此上策也。若多屯士卒,廣為備擬,亭障之地,蕃、漢相參,費甚人勞,此下策也。若置之朔塞,任之來往,通傳信息,結成禍胎,此無策也。伏願察斯三者,詳其善惡,利害之狀,長短可尋。縱因遷移,或致逃叛,但有移得之者,即是今日良圖,留待河冰,恐即有變。臣蒙天澤,叨居重鎮,逆耳利行,敢不盡言。”(《舊唐書·王晙列傳》)

王晙在奏疏中奏告了河曲“卻逃者甚眾,南北信使,委曲通傳,此輩降人,翻成細作”的情狀,並預言他們即將“來逼軍州,虜騎憑凌,胡兵接應,表里有敵”的發展趨勢,唐軍將會陷入“進退無援”的困境,最後還請求朝廷詔令“朔方軍盛陳兵馬,告其禍福”,並將這些降戶“分配淮南、河南寬鄉安置,仍給程糧,送至配所”。這樣,“雖復一時勞弊,必得長久安穩。”但這條疏文卻沒有引起唐廷的警覺和應有重視,故疏奏未報。

不久,河曲地區的突厥降戶紛紛背叛朝廷,向北逃竄。十月初二,唐玄宗命朔方道大總管薛訥率軍追擊,王晙亦率部渡過黃河,晝夜兼程,追擊叛者。當夜間追趕至山谷中時,忽遇暴風雪,大軍難以行進。為了不至於耽誤時間,王晙仰天發誓道:“晙若事君不忠,不討有罪,明靈所殛,固自當之,而士眾何辜,令其勞苦!若誠心忠烈,天監孔明,當止雪迴風,以濟戎事。”(《舊唐書·王晙列傳》)話剛說完,風停雪止,王晙遂率軍急馳。這時唐軍發現叛軍分兩路潰逃,王晙率軍追上東路的突厥叛軍,斬一千五百餘人,俘虜一千四百多人,駝馬牛羊甚眾,其餘均逃奔漠北。王晙因功遷左散騎常侍,朔方道行軍大總管,後又加封為御史大夫。

開元八年(720年)六月,散居在受降城側的降戶仆固都督勺磨和劶械部落暗中勾結突厥,企圖攻占軍城。王晙聞訊後秘密向唐玄宗奏請,發兵圍剿,得到了唐玄宗的批准。王晙遂在受降城中設宴,引誘勺磨等入城宴飲,然後設伏將其全部殺死,從此河曲降戶散亡殆盡。王晙因功拜兵部尚書兼幽州(治薊縣,今北京城西南)都督,復為朔方軍大總管。

同年,王晙奏請西調拔悉密部落兵馬,東發奚、契丹兵馬,在秋季掩襲毗伽可汗的牙帳。但王晙與大臣張嘉貞的關係不好,所以他的建議沒有被朝庭批准。

開元九年(721年),蘭池州(治在今寧夏靈武西南)胡人康待賓誘使諸降戶發動叛亂,於四月攻陷六胡州(即唐為安置突厥降戶所設的魯、麗、含、塞、依、契六州,治所在今內蒙古鄂托克旗一帶),有眾17萬,並進逼夏州(治岩綠,今陝西靖邊東北白城子)。唐玄宗詔命詔命王晙與隴右節度使、羽林將軍郭知運共討康待賓。王晙知道叛軍雖眾,但都是烏合之眾,所以憑朔方軍的實力便足矣對付。便奏請:“朔方軍兵自有餘力,其郭知運請還本軍。”(《舊唐書·王晙列傳》)但奏疏未報,郭知運已率隴右兵趕到。郭知運聞知此事後,對王晙心情不滿,不予配合。當時王晙已招降了一部分叛軍,但郭知運為搶功,縱兵擊之,叛以都以為是王晙出賣了他們,紛紛逃走。

同月,唐玄宗又命太僕卿王毛仲為朔方道防禦討擊大使,與王晙及天兵軍節度大使張說一同討伐康待賓。叛軍暗地與党項通謀,攻打銀城(今陝西神木南)、連谷(今陝西神木北),占據此地糧倉,張說率步騎萬人出合河關(今山西興縣西北黃河畔)擊敗叛軍,並乘勝追擊至駱駝堰(今陝西神木西北)。這時党項人對叛軍反戈一擊,叛軍潰敗,向西逃入鐵建山。王晙率軍繼續征討,至七月初四,將叛軍徹底擊敗,生擒康待賓,斬殺叛胡1.5萬人。十六日,康待賓被腰斬於長安。

王晙因功進封清源縣公,仍兼御史大夫。當時唐玄宗將宮女賜予郭知運等 人,唯獨王晙不接受,他說:“臣之事君,猶子事父,詎有常近圍掖而臣子敢當乎?誓死以免。”(《 新唐書·王晙列傳》)不久叛軍因王晙“出賣”他們,因此紛紛叛唐。王晙則因未能平定胡人的叛亂,於九月初二被貶為梓州(治郪縣,今四川三台)刺史。

開元十年(722年),王晙被重新起用,拜太子詹事,累封中山郡公。開元十一年(723年)正月,唐玄宗北巡。二十五日至并州,將并州設為北都,改并州為太原府,州刺史改稱府尹,以王晙為吏部尚書,兼太原尹。四月三十日,唐玄宗又任命王晙取代張說為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並追錄 上次擊敗叛軍之功,加金紫光祿大夫。五月二十五日,唐玄宗再命王晙兼任朔方軍節度大使,盡統河西、隴石、河東、河北諸軍。六月,王晙赴朔方軍任職。

十一月,唐玄宗到南郊祭天,讓王晙回京隨行。但王晙心繫邊疆安危,上表推辭,受到唐玄宗的嘉勉,特賜衣一副。這時許州(治長社,今河南許昌市)刺史王喬的家奴 狀告王喬與王晙暗中勾結,意圖謀反。唐玄宗立即令侍中源乾曜、中書令張說進行調查。王晙 本無反意,自然查不出什麼結果,但唐玄宗為以防萬一,便於十二月二十九日以偏袒、提拔遠親為罪名,將王晙貶為蘄州(治蘄春,今湖北蘄春北)刺史,奪了王晙 的兵權。後來王晙又改任定州(治安喜,今河北定縣)刺史。

開元十四年(726年),王晙累遷戶部尚書,復為朔方軍節度使。開元二十年八月初九(公元732年9月2日),王晙去世,終年七十餘歲,朝廷追贈他為尚書左丞相,謚曰忠烈。王晙去世後,信安王李禕征奚、契丹回朝,奏稱:“戰時,士鹹見晙與部將高昭麾兵赴敵”(《 新唐書·王晙列傳》)玄宗聞後感慨不已,派人到王晙家前去祭拜,並升諸子的官職。

點評:王晙氣貌雄壯,時人稱他有熊虎之狀。王晙為人有膽識,不畏強權 ,慕義激勵,有古人之風。其文治武功,在開元諸將中都是首屈一指的。

王晙的軍事思想:

1、盛陳兵馬,分配安置,一勞永逸的戰略思想。王晙針對當時河曲降戶“卻逃者甚眾,南北信使,委曲通傳,此輩降人,翻成細作”的情狀,並預言他們即將“來逼軍州,虜騎憑凌,胡兵接應,表里有敵”的發展趨勢,唐軍將會陷入“進退無援”的困境,最後還請求朝廷詔令“朔方軍盛陳兵馬,告其禍福”,並將這些降戶“分配淮南、河南寬鄉安置,仍給程糧,送至配所”。這樣,通過分化瓦解,“雖復一時勞弊,必得長久安穩。”

2、出其制勝,窮追猛打的作戰指導。王晙在用兵時,常駐採取急行軍突然出現在敵人面前,使敵措手不及。並利用天氣條件,乘夜暗難辨敵我之際發起進攻。在取勝後,又能果斷組織追擊,對潰逃之敵乘勝追擊,爭取全殲敵軍。

3、嚴格御下的治軍思想。由於朔方軍地處戰略要地,胡人時叛時降,情況十分複雜,所以王晙對軍隊的治理十分嚴格。但由於愛兵如子,部下對他都畏而愛之。正因治軍嚴整,禦敵有方,所以朔方前後居鎮達十多年之久,為唐朝北部邊疆的安定做出了重要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