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轉流年

晨曦中,微光里,滿是您為我講故事的背影。

今天是“母親節”,媽媽,我把修復時光的機會讓給您。因為,那些年的愛,讓您如此堅強的成長。

但願有一天,能乘上多啦a夢的時光機和您一起回到過去。

媽媽,請允許我一您的口吻娓娓講述。

老屋的溫暖

1970年的天空,不明媚,日子還窮。

黑漆漆的老屋裡,祖母躺在床上,雙眼呆滯地望著前方,嘴裡念叨著,看,好多的魚啊,好多活奔亂跳的魚啊!

我知道,那的魚,只有在過年時才有。

我們一家十口人,擠在三間茅草屋裡。寒冷的冬夜,凜冽的北風吹來,颳得窗戶紙嘩啦啦響。一盞煤油燈,微弱的光在牆上晃動著。母親在燈下縫補衣服,一針一線,往來之間,滿是慈愛。我們幾兄妹,爭著搶一個腳爐,裡面跳動著星星點點的溫暖。有時往裡面放幾顆蠶豆,聽見“嘭”的一聲後,我們便爭著搶蠶豆,空氣中瀰漫著焦香的味道。

即使,有風肆無忌憚地灌入,但,讓覺得是一望無際的幸福。

老屋的收音機

父親傾盡所有,抱回了一台收音機。雨晴後,地面還濕,我們踏著水窪子,一蹦一跳的回家。老遠望見老屋,就覺得不一樣了。每一根草都洗得發亮看,熠熠生輝。然後,聽見老屋中傳來高亢的女聲,唱著婉轉動聽的歌。我們欣喜極了,想,這不就是城裡親戚家的那玩意兒嗎?

喜歡哼幾首小曲的父親,一晚放到亮,聽著那些百聽不厭的歌,樂此不疲。

鄰居的老奶奶,出門倒水,聽見收音機還在放著。說道,姑娘,歇會兒吧,老這么不聽地唱,不累嗎?我笑著解釋道:阿婆,不會累的,您就放寬心吧!

此後,每天上學放學的我,都咿咿呀呀地亂哼一通。心裡一陣不可遏止的小歡喜,散落一地。

老屋的電視機

老屋愈發地蒼老了,似乎連一根草的重量都無法承受了。

父親和別人承包了一個工地,賺了一點錢,於是在別人那買了一台二手的電視機。將它鄭重地放在正屋中。

那是正熱播《地道戰》,《紅娘子軍》。弟弟將天線搗鼓得像一隻要飛的蜻蜓。看著電視裡的雪花一會兒變多,一會兒變少,我們覺得神奇得不得了。壩子裡擠滿了從四面八方來的“觀眾”,老屋慈祥地望著他們。每當電視機節目一播出時,人聲鼎沸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似一碗波瀾不驚的水。

有時,遇上停電,看著一壩子的人,失望地離去。電視機寂靜了,壩子寂靜了,老屋也寂靜了,靜得我們想哭。

每次,都會等到,電視裡那個甜美的女聲說道:“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再見!”才捨得將電視關掉。那是的願望,很沒出息,就是希望每一天都能看到雪花白。

這是一段屬於老屋的記憶,溫情滿溢。

我懂您,媽媽。每當回到老家,您久久佇立在老屋前,不肯離去。雙眼噙滿眼淚,一顆一顆地滴落,疼了我的心。您總跟我將那一段歲月,眉宇之間儘是笑意,甚至手舞足蹈起來。末了,總不忘說上一句:“多希望再回到那個時候啊。”

但願,我笨拙的文筆,不會讓您美好的回憶變得黯淡。

科學,總在您沮喪的時候,拉您一把。相信時光機會存在忙你的記憶里會重現,可以重溫那段不老的回憶。

似水流年,婉轉流年。聽時間的滴答聲,品記憶的真善美,希科學的進步。

如今,老屋已像一株耗盡生命的植物,匍匐在大地上,收音機早已斑駁,電視機也不再有雪花,但他們在哪兒,不語,卻有著深諳世事的姿態。和會議一同閃耀著光芒。

憧憬著,歡喜著,然後,靜默著……

相信,今天的科學,足以讓我們回到那段,春暖花開的日子。

那一段,以老屋為背景,用幸福上色,借笑聲渲染的時光,色彩斑斕,耀眼著世界。

媽,送給您的禮物,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