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存在。這個詞深邃到萬物的心底。似乎在萬物出現的時候,它就牢牢地刻在了萬物的身上。————題記

前些天去醫院套牙套,醫生給我打樣之前觀察了下,竟發現我有2顆蛀牙。

擇日,在父母“不要擔心,只是酸痛”話語的縈繞下,我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補牙室。醫生剛開始鑽的時候我覺得沒什麼感覺,但後來就是劇痛,鑽心的痛。醫生說我的牙已經蛀到了神經附近,很深。聽到醫生說這樣的話我好像要昏了過去。最終我還是忍受不了這肉體的痛楚,醫生也只得先給我補上,說了一句晴天霹靂的話:“過個五六天可能還會痛起來,到時候要重補。”我神情恍惚地回了家。

躺在床上,望著雪白的牆壁,回想起方才的劇痛,我的神經變得麻木。樓下媽媽打開了電視,我一下子就聽到了汪峰的《存在》。那首激情澎湃充滿男人氣息的歌曲將我引入到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存在到底是意味著什麼?我這樣問自己。可是,沒有靠譜的答案。想想存在就是生活嘛,快活他個八九十年再就是死去。可是再想想剛才所遭受的痛楚,想想自己這十多年中受的不少委屈,這又怎么能算是快活呢,若是這樣,倒不如說快活地死去。就這樣我鑽入了一個死胡同。

自知這樣想下去是不會有結果的。便下了樓,想在要啥有啥的網路世界裡尋找快活。這一快活倒是解開了我的心結。

照理打開nba貼吧,在第一條就看到了雷霆vs灰熊的集錦。看著一個個炫麗的進球,我也就慢慢歸復到了平靜。直到、直到我看見了最後一個精彩球的時候,我的思緒被打了開了。那是雷霆還在落後,在最後關頭,威斯布魯克見杜蘭特三分未進想跳起來補扣,幾乎要到籃板頂的高度,他硬是跳起來碰到那個球,但就是抓不住,還是太高了。於是他輕輕撥了一下,可惜沒進。落地後的他明顯有些不適,一拐一拐地離開場地。如果不是他之前膝蓋受過2次大傷,這個球應該是沒問題吧。看完這個集錦我頗感疑惑,即使是威斯布魯克那個球補進了也只是2分,但當時的幾秒鐘是不可能再挽回這最後1分的落差啊。

連忙打開了記者對威斯布魯克的賽後採訪,望一探究竟。看著下面的字幕翻譯,我驚愕了。

“你為什麼要不顧自身安危去補進那個球呢?即使進去了不是也於事無補嗎?”

“因為我相信上帝,他會讓我的球隊走向勝利。”

“可這樣你就是拿你的安危做賭注啊,萬一你受傷了,以後可怎么打?”

“不不不。其實作為一個球員,尤其是作為球隊領袖的我,在球場上的責任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干擾對方進球,拼盡一切實力將我方的球放進籃框。就算是有一份生的希望我都要把握。這是我的責任。我生下來就是為了贏取籃球比賽的勝利,上帝告訴我,我會因此感到快樂。若是留下一絲的遺憾,球迷們會怪我,上帝會怪我,我也會埋怨我自己的。”

我反覆播了好幾遍威斯布魯克的話,也是若有所思的。我感覺到了自己已然是被什麼神奇的力量所觸動了。威斯布魯克拼了命要補扣那個籃就是為了不給自己留下遺憾,為了對得起自己,從某種意義上講,他是為了生存,因為他有了追求,他的生存被鑲上了別樣的光芒。

仔細檢索自己的生活足跡,才發現原來我的生活中也有這樣有大有小的追求,只是我將它們統統視為垃圾,放入了那污垢的深處,然後將那些悲慘如斯的事情和情感放大了無數倍,以至於自己的心靈被蒙上了黑紗,蒙蔽了純淨。

存在,說到底都是每個人要經歷的,與其醉生夢死地浪費光陰,不如去做點讓自己開心,讓別人開心的事情,追求幸福,讓這鑲嵌在身上的一部分發出醒人的光芒。

初三:王翔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