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恩如歌

臨近過節,忽然特別的想念老師 ...

教過我的老師都是我的珍寶,從不曾忘記,而記憶中感受最最深情啟迪最最深刻的是我的國中老師 ...

很久以來我一直在尋找一個答案,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和老師結下了那么深的感情,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我一直得到了老師無微不至的關懷和資助,許多年來老師一直關注著我關心著我,即使在我最痛苦最頹廢的時候,也在探尋期待著我的訊息  ...

剛上國中老師留給我太深的印象,就是那副大嗓門,著實讓我震驚。第一課是毛澤東主席的《浣溪沙 和柳亞子先生》,很為那開始的一段感到繞口,便認真聽老師朗讀,老師聲音洪亮,又響又脆“ 一xx零年國慶觀劇,柳亞子先生即席賦《浣溪沙》,因 步其韻奉和。 長夜難明赤縣天, 百年魔怪舞蹁躚 ,人民五億不團圓 ... ”放學回家站在大青石上模仿老師的語氣,也算是聲情並茂吧,等到課堂上朗讀的時候,竟很坦然地看到了老師欣喜的眼神。或許是老師的聲音太亮太美,我很喜歡聽她的課,雖然課後幾乎不用功,成績也還較比讓人滿意。當時錄音機很罕見,老師去珠江出差時帶回一塊,經常讓我帶回家自己錄音,當然大多是她要求的課文,我之所以後來的朗誦演講稍有成績,與那時她給打的基礎密不可分,而印象更深的,是畢業四年後在廠俱樂部的巡迴演講,老師在我下場後找到我,問我最後的發音是不是特意拔高了,雖然效果不錯但那樣處理聲調是錯誤的 ...

畢業擇校時的選擇,老師更是深思細琢,我很慶幸自己聽了她的建議,並按著既定的方向前行,事隔多年我仍舊念著那次談話 ...

畢業了,卻和老師走近了,每周六下午都會到老師那兒玩,她會饒有興趣地聽我的匯報,分享我的快樂,我也會從老師那兒得到許多好書,甚至看她批改的作業以及學生寫出的好的作文,從中感受著老師的辛苦和喜悅。某個周末老師會叫我一起吃飯,一般是餃子,我的餃子皮就是老師手把手教的,那時家裡很熱鬧,老師的兩個孩子更是乖巧可人,再加上我的弟弟,很是創造了一些樂事,我們更多的是和老師去大沙河,在水裡撈魚摸蝦拔水菜,很美好的回憶啊 ...

老師經常會在假期有出差學習的機會,每次回來,總會帶許多稀罕物,自然也會把我武裝一番,我戴的第一塊手錶是老師送的電子表,很是“酷”,剛剛流行喬其紗柔姿紗的時候,老師會買裙子,任我和燕兒挑選,老師不僅給我還送了母親一條。挑選摺疊傘的時候,我看中全粉的那把,老師說不結實,給了我一把暗紅色帶綠格格邊兒的,比較一下發現老師給的一把既結實又大氣,用了好多年都沒壞,直到日後各色的花傘漸多才收了起來。我一直留著老師上學前送的木箱,向上半開扇還帶著鎖的那種,說是她用得最順手的箱子 ... 

儘管離開老師了,可是學校組織什麼活動的時候,老師總能把我帶上,現在想想真是感激,如去孟良崮,去曲阜,去溶洞,去水庫,去爬山采蘑菇 .. 那都是跟老師去的,哎呀,我都不知道怎樣去記錄當時的快樂,很少有相機的年代老師能拿著“傻瓜相機”給我們留下了那么多照片,儘管都是黑白的,甚至也就沖洗個一寸的看看效果,可是那快樂的感覺是誰也換取不來的 ...

工作調動時老師曾經去我的辦公室,也了解了我的同事,甚至當同事離開時直接問我其不妥之處,甚至告訴我,不論是誰來找我,都要起身相迎,不要以任何理由賴著不動,至少要起身相送,年長的要送至門口,辦公桌離開時永遠都要整潔乾淨,甚至要求我早上班提水打掃衛生 ... 上班後會在周日去老師家,當然也不是每周必去了,特別在工廠搬遷前她隨校早早搬遷,那段時間基本見不到 ...

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老師也曾不止一次地問我,可是既定的目標沒有完成也讓老師著實著急,她甚至讓她的學生主動寫信給我甚至把她看好的小同事介紹給我,從沒拒絕過老師的我開始“抗議”,而老師總是亮著嗓門笑我,告訴我要學會及時的表達情感,比如得到了別人的幫助,要懂得及時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 幾年後我和老公出現在她的面前,她說,她已經有所耳聞,婚禮上我依舊聽到了老師又亮又響的笑聲 ;見到女兒時的讚許和滿足是給我的最大的褒獎 ... 老師的關注一直陪伴著我 ... 

老師當姥姥了,就去了女兒家看孩子,當奶奶後還得接著看,我們見面的機會少了,後來我離開了工廠,見面的機會更少了,僅僅限於春節回來幾天,及至母親去世春節也不曾再去 ... XX年在商廈門口的花車前遠遠地看見了她的背影,依舊健壯,比前先更胖了,手裡牽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應該是小孫孫,我怯怯地站在那兒漸漸模糊了視線,我仿佛看到了那明亮的大眼睛,那略略發黑的面頰,那潔白的牙齒,那深深的皺紋,感受到那有力的雙手和暖暖的臂膀 ... XX年師傅的女兒結婚,遇見老友,轉達了老師的牽掛,知道老師一直在外地,身體依然健壯,深感欣慰 ...

屈指算來,老師也一把歲數了。好想老師啊,此刻忽然找到了答案,當年老師是真真正正的喜歡我這個學生,所以才會如此的關注我,因為感受到了這份喜愛,才有了勇氣純純地和老師交流 ...

在舉家團圓的日子裡想念老師,在如歌歲月的感悟里祝福老師!這一刻才深深地感覺到“師恩”的份量 ...,這一刻才發現仍舊被“恩師”感動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