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引,窗花透,一曲《逐夢令》,浸透多少悲喜愁,心靈,在月夜獨語,在大天然的懷抱里,更輕易感想良深。人到暮年,往往生出很多孤單之感,時時有對塵世之外深深的遙想與憧憬。於是,在朦朧月夜下悄悄地散步,任思路在無垠的夜幕中疾走,讓孤寂的心靈得到片刻的滌盪與污染,這已成了一種日常的習慣。月色中獨走,少了些都市的喧囂與塵世的浮燥,也能享受靜寂的獨美。仰望月空,如水的月輝輕灑著路面,晚風拂過靜悄的小河,此刻,我有個極渺小的奢望,那就是被人懂得。
暗夜臨,剪紙憶,晴了幾天的都市,到處洋溢著淺淺的浮塵,環衛的工人在不停歇地掃除,可仍是肅清不盡殘留空間和綠葉上的塵埃,就像這塵世,現在還有幾個誰肯去自動的了解別人?而更可悲的是,有些人且以歪曲別人為賞心樂事,世事嶙峋心不平,冷僻間便想起產生在自己身邊的一些事,所謂仙人也有難斷事,何況塵間是與非?於是被人曲解或被人冤屈也就在情理之中,嘆繁榮,如意輕,幽幽阡陌,杳然空井,冤屈時心中生出縷縷時間的痛,特殊是被曾經至親至近的友人不了解而發生誤解疏遠,更是痛上加痛。風塵愛恨,無根浮萍,在這迷人的月夜裡,安謐的是這暮色的天,天穹高懸的是那彎彎的一輪半旬月,虛名我歸隱,冷冷的是我孤寂的心。問紅塵,假使文字真能為真摯的友誼架起溝通心靈的橋,你能否就是那交疊於時空中的一點,然後再讓文字把點連成線,你我線上的兩端互通心曲,互為知音。
逐夢令,浮生半醒,我神往人生高潔而純摯的友情,盼望一方情緒水草豐美的家園,期盼一處能收容我精力駿馬的草場。等天明,憔悴入銅鏡,經年暮時,心兒始終在複雜紛擾的人際事務中彷徨沉吟,感情無處安頓時,面前總浮現著多少縷忙亂與迷茫,而苦楚的思老是帶著遙遠不可企及的炫彩來繚繞我鏇轉、飛騰,奈何情,月滿西樓,空中流雲飄飄散,花香充盈霓彩虹,屏風靜,凝聽心事重入琴,莫嘆氣,勸伊人,今晚,撒手這綿綿輕拂的春夜風,把傷心托給半輪月,攬我習習暖風追日行。
今夜,我輕挽一袖薄薄的霧靄,猛攻那份期盼的真情,攜你一起穿過綻滿鮮花的小徑,超出郁濃青蔥的高山,趟過淙淙雋流的小溪,走進北方神奇的大森林,走向森林深處那童話般的小木屋,斬斷所有的塵世念,而後把本人揉進大做作的懷抱里。
幻,夢中的小屋,是在七個小矮人的屋旁邊,善良的矮人早已被白雪公主接去了城堡,剩下的只不外是一所流年的空墟,但裡面卻盛滿了不老的童話和漂亮的傳說,可親的小矮人,仁慈的白雪小公主,千古的畫面,沉沒在眼前。溫潤的晚風輕柔的擦過樹梢,宛若仙子的手灑下了綠色的音符,於是,大森林就像一片湛綠的大陸,小屋則似那一葉無舵的小舟,在無邊的綠海上,自在的飄揚,閉上眼眸,就能聞聲鳥兒悠揚的歌音,繚繞心際的是淡淡的花香,梅花鹿與野山羊縱情的舞翩,傘狀的菌菇也和著舒緩的音樂,低眉淺唱、婆娑搖曳,如許神奇的森林樂隊啊,那是為我們彈奏的迎賓曲嗎?
紫陌紅塵,當人們朝涌似的到野外踏青的時候,我們小屋的庭前張曼了茵茵碧草,天地天然的妙手為我們編織了紅黃赤綠的地毯,屋後是一井潺潺的清泉,倒映著雲姿樹影,採集著風聲和雨絲,一道細細密密的竹籬,爬滿了青翠欲滴的牽牛藤和開著的銀色、丹紅的蜻蜓花,宛若一道自然的屏障,阻隔了凡塵世事的嘈雜。小屋生涯儉樸舒服,木製的桌椅,雪白的板牆,還有一個暖暖的北方火炕。
風撫過心的曠野,折射出遙遠與恆久的力氣,晶瑩的露珠掛在草尖,我們日出而耕,在屋的南面,向陽的處所,種滿了蔬菜和咱們共愛的花草,在屋的四處,也栽滿嫁接了的梨樹跟桃紅;我們日午而歇,坐在那書桌兩邊,你把文筆來潤,我把詩稿來寫,你為我泡製了一杯香茗的綠茶,我為你煮一壺濃香的咖啡;日落,我們放飛縷縷的炊煙,像絲軟的白雲,在小屋的上空裊裊飄楊;並肩在小溪的岸旁,我們探討著平仄的詩稿,評述著各自的文章,研討著書中的“黃金”,敘述著相互的思維,漫步回撤到溫馨的小屋,窗台下一架稀世的古琴是小屋最可貴的珍藏,深谷流水的琴韻,在心與心之間無聲的流淌,西窗剪燭,紅袖添香,東籬採菊,醉飲夕陽,住在森林的最深處,飄灑的花香與楸樹的紅葉為我們編織五彩的嚮往,偉岸的白楊樹為我們守護著不醒的酣夢,簡略的日子就在這裡偷偷的抽芽,在記憶的深處植成玫瑰的柔鄉。
這一夜睡的很甜蜜,
再不事實中的傷與悲,
夢中的你真的很美,
夢中的我向著你飛。
啊,這就是我夢中的小屋,營造在相知相守的心靈與藍色夢幻之上,一曲紅歌,誰是我夢中的歌郎?你是否和我一起經營這愛的小屋,和我一起不離不棄的走過春天、夏天、秋天和這冬天的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