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

喜歡在夜裡一個人獨自徜祥,體會“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悽慘慘戚戚”,的那種傷感。也習慣在月下隻身漫步,感受那種“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的那堪冷落。但又總在下道上肆意遊走,品味“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那般凌亂。

那時,現實的世界只有黑與白,我心中那股紊亂的纏綿,像一群黑色的烏鴉,在沒有月的夜裡飛起。不必在意前方是什麼,會有什麼,結果是什麼,只知道:飛過黑就是白了。

仰起頷首,遙望蒼穹,黑?不!是白的。只要你用心去讀。

俯下額頭,近視大地,白?不!是黑的。只要你用眼去看。

亂了,全亂了,我分不清是黑還是白。黑而似白,白而似黑,非黑非白,亦黑亦白。一樣的清奇冷雋,不食人間煙火。

還沒來的及我感慨,荏苒地時光就從我指縫裡穿過,遠逝去。我沒有挽留――有什麼用呢?它偷走了我生命的點滴,遺留了滄桑的青汗。“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就讓它刻在三生石上,任憑風吹雨打吧!

柔和的月光打在是黑又白的葉子上,輕輕的,發出饒耳的罄音,然後又瀉下在地上。蒼白的月光,散發著一股股寒意,從中透出一絲絲冷艷。我細數著月光的點點雀躍,卻又不小心擠碎了顆顆白色的珍寶。那種“朦朧淡月雲去來”的景象頃刻間呈現出來了,刺痛了眼球……

厭倦了繁蕪的塵寰,想找個清淨的地方,掙脫那種令我窒息的繁文縟節。這裡太幽寂,我開始有些害怕。失群的我被一中孤獨強烈的侵蝕。它像一把利刃刺穿了我的心靈。也許我本就不屬於著,但我又開始不明白:我來著又是在尋找什麼呢?緘默……

我茫然地挪動著沉甸甸的腳步。前方一盞晦暗的街燈忽明忽暗的,像梵谷的《星夜》。如同一個漩渦把我卷了進去,融入到了另一中境界,使得我眩目,我就快要迷失了自我。奈何,奈何。我已不能左右恣意的情感。

漫漫的路,月也含羞的拉上了輕紗遮顏,幾盞孤燈夾著,隔著。我的腳步仍在繼續,只有走出一步,才能看見前面更遠一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