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

行走人生路,恰似遠上寒山,有人一馬當先,有人甘願落後,有人則隨大流。然而,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的人能最快品嘗到“一覽眾山小”的滋味,更能在這其中品到引領他人的成就感。

面對文化消逝,他走在最前面。

在作家們安心在中國文化的小圈子裡創作時,他,余秋雨卻不忍中華文化之精髓在外來文化之侵蝕下消耗殆盡,沉浮數十載遊歷各國,嘔心瀝血著出《文化苦旅》,發出震耳的呼聲。他走在文人志士的最前面,率先對文化碰撞做出反思,又引起了一大批作者學者的自省。他是文化的先驅,是復興中華文化的精神領袖,他無愧於中華精神。

面對民族危亡,他們走在最前面。

張恆渠云:“為天地立命,為生民立心。”古有屈原“眾人皆醉我獨醒”、范仲淹“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喟嘆和杜甫“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疾呼,今有譚嗣同“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林覺民淚灑《與妻書》的堅定與魯迅將自己寫作看作是“聲援那在寂寞中賓士的猛士,使他不憚於前驅”的吶喊。他們無不在國家危困之時,或執筆仗言,“寧鳴而死,不默而生”,或身體力行,身先士卒。他們關注民生,是民主的先驅,又引領了一代人的思想解放。他們無愧於血液中流淌的炎黃子孫該有的責任。

走在最前面,意味著要時刻保持一顆勇於探索進取的心,並要時刻關注你所引領的人。否則,“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一身正氣,兩袖清風,三餐溫飽。”這是閒士隱者的追求。一代名臣楊震雖無歸隱之志,卻有清官俊吏之心。面對“暮夜無知”的誘惑,他沒有中飽私囊,而是將其全部用於民生。他築水壩、修廟堂,所做之事無一不為民著想。

反觀,陸機、李斯死前皆嘆曰:“華亭鶴唳,豈可復聞乎?牽犬東門,豈可復得乎?”兩位曾身居高位的人竟發出如此喟嘆,然而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為官一任,只為炫才弼德,入朝趨權,最終被束縛得如塵棲弱草、露宿危條,恐怕他們早已忘了當年書臨雪彩,牒映螢光的鴻鵠之志了。

走在最前面——為任地方一官,當履行好“父母之責”,若只圖高位、孤身前進而忽略民生,必不得民心,終有落馬之日。

走在最前面,其實是一門學問,它並非要求我們按圖索驥,盲從大流;也並非是作壁上觀,不聞不問,它要求我們在大家都“泯然眾人”的樊籠中跳脫出來,銳意進取,並照顧關注好周圍的人。唯有如此,方可順利登上寒山,“去看朝陽的噴薄和夢的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