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了,憶國中舊友,作此文。
話說當日本班有一女,因其體形特徵,取外號叫“肥姐”。此人凶扞無比,對男生,特別是像我們這種單薄型的,更甚。不過此人倒很好處,其事跡也傳便了班上的角角落落。
這是盛夏中平常的一晚,炎熱,無風,教室里透著一股沉悶的氣氛,雖已初三,但在這樣的空氣中,我也不自覺的趴在桌上,眼角掃過之處,個個亦和我一樣,只是——肥姐從上晚自習到現在,一直睡,也太誇張了吧!管她呢!兩個小時很快就過了,眾人一鬨而散,我也離開——
(第二天)還是象往常一樣,我來到學校,一進教室,只見本班小企鵝在那兒叫開了“肥姐“跳樓了你們知不知道”,啊,不會吧!肥姐會這么想不開,於是大傢伙圍著小企鵝,叫她慢慢道來,
“昨天下午”
“打住,不是昨天晚上嗎——”
“去去,你懂什麼”“昨天下午,肥姐在家吃飯,她媽炒了一盤紅燒肉,準備全家分享,說來也好笑,肥姐這么-----肥!而她老爸卻這么----瘦!肥姐一見紅燒肉,如遇大敵,什麼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飯還沒端上,肥姐抄起筷子,風捲殘雲一番把紅燒肉吃了一半多,她老媽一看急了這怎么行,抓起一把筷子,朝肥姐那肥手上一敲,壞了,想這肥姐平時沒被打過,這會兒就為這一點紅燒肉而被打,太委屈了,淚水不覺便從眼角沁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肥姐摔下筷子,很有個性的擺了一個“泡死“,頭也不回,到了學校,氣是氣,但肚子不能不管,肥姐從口袋裡掏出一點錢又從本班小個男生那兒“搶“了一點錢(關於這點在小波羅那兒得到了證實)買了五袋土豆才勉強填飽了肚子,當晚萬念俱灰,於是大睡一場,連下課了都不知道,
到了這,大家猜著了七八分,不過還是繼續聽了下去。
連守門老頭那聲音都喊不醒,肥姐就這樣美夢做過了頭,當她迷迷糊糊醒來時,大門已關。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此時遠方男生宿舍傳來的陣陣竊笑,也讓肥姐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她害怕自己的睡姿被偷窺了,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肥姐決定回家,怎么回?又飢又餓的肥姐從樓上走到樓下,經過反覆推理,她決定從一樓的窗子上往下跳,因為那兒有一花池,泥土鬆軟,不會有事,跳啦!“砰”拌隨著一生女高音尖叫,肥姐骨折了,本來不回有事,但不幸的是,肥姐跳在了石頭上,可憐的肥姐半夜被一輛板車拉去了醫院——
對你的記憶,最多的還是那雙手。
小時候,我總愛纏著你帶我出去玩。你握著我的手,我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看著那些新奇的事物。或許是孩子的天性使然,我總愛到處亂跑。卻忘記了,你跟在我的身後不停地走著。到了回去時,我玩累了,你讓我趴在你的背上,把我背回家。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我小小的身影與你重疊在一起,交織出一片溫馨的畫面。身後那雙牢牢擁住我的雙手給我帶來了濃濃的溫暖。我把小手覆蓋在上面,柔軟又溫暖,握著你的大手,感受那溫暖的源泉。
我慢慢地長大了。記得有一次我犯了錯,害怕的不敢回家。於是就躲到你這裡來。本以為,你會像從前一樣,握住我的手,把我保護在你的羽翼下。可是,你並沒有這么做。你用那雙已有了條條皺紋的手重重地打了我,一下又一下。我哭著、喊著要你別打了,說我知道錯了。你這才停下手。我看到你停在半空中的手微微地顫抖著,連帶著身體也像枯葉般,風一吹便要倒下的樣子。你無力地跌坐進椅子中,抓著我的手默默地哭著。我把小手覆蓋在上面,你的手依舊顫抖著,握著你的大手,感受那嚴厲的慈愛。
又是幾年,我已經讀國中了。你親自來接我放學。每當放學,我總看見你站在馬路對面的紅綠燈旁等我,朝我微笑。我興奮地朝你招手,沒等跳到綠燈,就急急忙忙地沖了過去。里你還有幾步之隔,就聽到剎車聲刺耳地響起。我感到自己被用力地一扯,倒向了一邊。回過神來,看到你的手緊緊地拉住我的袖子,那堅定的力道讓我的心莫名的感到震撼與心疼。我強自鎮定地對你說道:“我沒事了。別擔心。”可是衣服上微小的震動告訴我你還是心有餘悸。我把小手覆蓋在上面,你的手早已冰涼,握著你的大手,感受那堅定的守護。
曾幾何時,你那雙光滑細膩的手已經變得如此粗糙暗沉了?一定是在你牢牢地擁緊我,給我溫暖的時候;在你重重地打了我,卻默默流淚的時候;在你緊緊地保護我,堅定地守護著我的時候: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啊。
外婆,你那雙溫暖、嚴厲以及堅定的手啊,在成長的道路上,一直呵護著我。而現在,我已經長大了,大到足以為你的後半生保駕護航了。
所以,親愛的外婆,讓我握住你的手,為你的未來帶來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