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出濃濃的愛

對於爺爺的菸癮,我們一家人都無話可說。“再抽最後一支”便成了他的口頭禪。

一次剛回家,一陣煙霧撲鼻而來,伴隨著刺鼻的煙味,瞧瞧!毫無疑問,爺爺又在“吞雲吐霧了――客廳里一片白,就像泡在牛奶里似的,整個家都被弄得朦朦朧朧的,天哪!爺爺,他到底抽了多少呀!哎

“咳咳!“煙味嗆得我直咳嗽,甚至咳出了眼淚。“不抽了,不抽了,這是最後一隻!”爺爺笑著說,又迅速滅了煙,我當然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煙蟲”一上來,可是誰也擋不住的。這樣的毒誓,他不知道在奶奶面前發了“幾百遍”了,他還不是照樣抽?戒菸這個詞,在他的眼裡,似乎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果然,他還是經常熟練地掏出煙,熟練地夾在兩指中間,剛要點,便瞟瞟我,自覺地收回打火機,把那一盒煙顫抖著遞給我,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前:“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根本沒有當一回事,只是希望他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爺爺實在忍不住了,也會偷偷摸摸溜進小房間,小心翼翼地打開放煙的抽屜,想了一會兒又把煙放回去。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我能體會到他想抽但是不能抽的痛苦心情:“爺爺,偶爾抽一支,沒問題的。”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瞬間又變得堅定:“不!不抽就是不抽,有什麼偶爾不偶爾的?”他似乎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似的,“要戒就要戒到底!”我的心中頓時產生了許多疑問:為什麼爺爺戒了幾次煙都沒戒掉,而我只是這么一咳嗽,他就發生了如此多的變化呢?

一次打開抽屜,映入眼帘的是裡面整整齊齊地排著幾盒煙,包裝塑膠紙都沒有拆開過。一問奶奶才知道,自從爺爺得知我聞了煙味會咳嗽後,就再也沒有碰過了……爺爺居然為了我,忍受著議案引發做得難受勁兒,完成了這項“不可能完成了任務”!

愛,讓爺爺改變真想說“爺爺,謝謝您”,可剛到嘴邊的話又不知為什麼,又咽了下去。

現在,爺爺徹徹底底地戒了煙,這份關愛,竟然被我充分地“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