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

白天的清冽仍在門外徘徊

火焰在燈罩的裡面,注視著

在奶奶的調教下,線桄子上下飛舞

剛描過的一百單八將整齊劃一

我捧著“小魚兒”問:

這是幾餅呀,是麼條嘛

從火盆中奶奶扒出嚼穀,阿黃

安靜地等在一邊,它不知道“光榮之家”

代表什麼,更不知道

爺爺在1946年參軍就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