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我的記憶

時間退縮到XX的陽春三月。

班長冬哥在黑板右側赫然寫下“中考倒計時100天”的紅色字樣。像行將就木的囚犯收到了蓋上紅印章的行刑通知書,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還剩100天?100天能來個鹹魚翻身嗎?大家幾乎都報以肯定的回答。於是開夜車的人多了,問問題的人多了,認真聽講的人也多了。可畢竟是持久戰,大家的勁頭慢慢地被黑眼圈、周公給削弱。

在我看來,那段日子,真的是“黑板上老師的粉筆在那嘰嘰喳喳寫個不停”,再伴上老師嘰里呱啦的講課聲,時不時還會摻雜著窗外榕樹上的鳥叫聲,而這些都如同豆芽般的音符,縈繞耳畔,卻入不了耳。眼皮也不聽使喚地耷拉下來。緊接著是腦袋重重地叩到桌上,然後猛地睜大眼睛——老師還在台上唱獨角戲,環顧四周——倒了一大片。

眼看著中考將至,同學們的精神卻萎靡不振。老班在班會課上一而再,再而三強調:一定要早點睡覺!午休時間挺充足的,也可以睡個午覺!

態度很強硬,但我們知道,老師總是為我們好的。

經過老師語重心長的勸說,課堂聽課情況大有改善。儘管課堂內容仍是乏味的試卷、題型分析以及一些答題規範的講說......

與此同時,放學後的體育集訓必不可少。為了不在這一塊兒拉分,畢業班的同學都積極參加了。在那個紅綠相間的塑膠場上,充盈著大家的笑聲與汗水。我的體育素質向來不高,800米跑總是才過及格線。

大強度的體訓加上複習進度總慢於身邊的同學,惶恐不安在我心裡泛濫。每次與身處異地的爸爸媽媽打電話時,總是不爭氣地“大珠小珠落玉盤”。

不過,幸好有同學們的陪伴和鼓勵。還記得老師都說,三班的孩子都很乖;還記得f2(方與馮)糾纏不清的曖昧關係總被我們拿來調侃;還記得我們班男生與14班打籃球賽,要么贏得風光,要么輸得很慘;還記得青青拚命三郎似的在校運會上跑1500米;還記得神似李行亮的梁老大把“純種”念成“雜種”......

這些都是屬於那個時節的記憶,我將永遠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