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小六(2):王夢琴

悲傷的雪花在飄落,悽厲的北風在怒吼,我仍僵硬的坐在窗前“欣賞”。可以說欣賞嗎,應該是沉默吧。村莊裡呼兒喚女的聲音,田野上幾根野草的尖叫,樹下落葉的哀嘆,堵塞了心靈的門窗。

捂住耳朵,傾聽自己的聲音。“不,冬天不是這樣的。”這一聲把我驚醒了。我看錯了冬,我拒絕了冬的熱情。

次日,早早的便起了床。推開大門,走進冬天的空氣中,北風呼嘯而過,留下些許的寒冷,但那種感覺卻無法忘記,雖不如春風溫暖,夏風痛快,秋風涼爽,卻另有一番奇妙的感覺。抬眼間,看到門前兩棵樹上開滿了鮮花,不禁想起了那兩句詩: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盛開”的雪花讓這兩棵樹穿上了潔白的衣裳,在冬日微弱的陽光下閃閃發光,如同綴上了鑽石般閃耀著光彩。遠比本來的粉紅色小花來的純潔,來得一塵不染。風吹過,那滿樹的白花便跳著優美的華爾茲,鏇轉著飄了下來,從未發覺:雪花原來這樣美!北風又是帶著雪花四處遊玩,呼嘯的風中夾雜著雪的味道,那種聲音,也很動聽吧。

如果將四季順序連線成一個圓,春便在冬的後面。準確地說,應該是冬孕育了春。生命在冬日的泥土下萌發,直到春的降臨,正如夕陽經過黑夜會變成朝陽一般。沒有了冬的嚴酷,哪能鍛造出春的燦爛。確切地說,冬才是生命的開始,希望的象徵。

有多少人明白,有多少人接受冬的熱情。那飛舞的雪花,迅疾的北風才是生命的刻骨銘心,才是希望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