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作為謝林在書中一直深入探討的“非零和博弈”也有 自己獨到的見解。謝林將“非零和博弈”分為混合博弈和完全合 作博弈兩種情形,統稱協作博弈。其中,混合博弈即是衝突與利 益共存的博弈。
有趣的是,謝林認為協作博弈也可能隱藏於制度 和傳統的穩定現象或者領袖現象的後面。 在一大堆規則中或許就 存在制約衝突的因素; 傳統則是每個人期望別人作為潛在候選人 保持清醒的特定規則。當默許無法發揮作用時,傳統因素通常可 能產生重大的影響。謝林舉例道:比如軍隊或艦隊的團體精神、 某個大學或社團的價值觀等。 雖然作為有機體的人員在不斷更換 和演變,但是團隊還是不同程度地保持某種特有的穩定性,而且 新成員的加入並不足以消弱這種特質。 謝林在書中的研究不僅僅停留在理論上, 更多的是在現實中 的套用,而且這些成果不僅僅運用在經濟領域,更運用在很多國 際大事上。比如,要使戰爭雙方實現合作,就要求交戰雙方具有 第二次打擊力,如果具備了第二次打擊力,不合作的一方就會有 包袱,在軍事上具體的例子就是發展核潛艇和核子飛彈。
上世紀 60 年代的蘇美冷戰,之所以最後沒有轉變成熱戰,就是因為雙 方都具備這樣的二次打擊能力。 謝林的博弈論思想在現今國際政 治中的運用典型事例是中美關係在衝突與利益共存下的 “非零和 博弈” ,比如中美關係因為利益的衝突與相互交叉重合而充滿變 數,在毛澤東時代是全面的對抗,由於中國的改革開放以及美國 的全球戰略需要,利益由衝突逐漸走向衝突與融合併存,隨著全 球化的深入,共同利益愈加大於衝突。也就是說,發現誰也不能 吃掉對方,所以只有合作、化解衝突。這是謝林理論的套用。上 世紀 70 年代美國是強者,美國向中國的逐步讓步使得今天的世 界空前的繁榮,中美關係的“非零和博弈”仍將持續,必將為世 界帶來更大的繁榮。
最後,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書中第三章的默式談判與有限 戰爭中謝林提到二戰中沒有出現毒氣戰這一歷史史實, 我們小組 經過史料查證一致認為謝林的說法是不正確的, 真正的歷史史實 是二戰日軍在中國許多次戰役戰鬥中均不同程度的使用了芥子 毒氣彈,比如,二戰中被稱為中國的史達林格勒保衛戰的衡陽保 衛戰,如果日軍不使用毒氣彈是無法攻陷的,剛拍攝上映不久的 《喋血孤城》就反應了這段歷史。直到今日,我東北三省各地仍 遺留了大量二戰日軍毒氣彈即是鐵證。(這是不是預示著謝林的 博弈理論在面對東方文化時有些微的差別?這值得我們更進一 步的思考。)謝林對歷史史實的認識錯誤有兩種可能,一是確實 不了解中國的抗日歷史; 二是寫這本書時中美還處於激烈對抗狀 態,因此,故意忽略了日本這段不光彩的歷史。但是,國內的翻 譯和編輯人員也未在此處注釋糾正。我們認為,這一疏漏會誤導 讀者,造成對歷史認識的錯誤。作為清華人向托馬斯.謝林提出 嚴正抗議!向為民族獨立和解放事業獻身的英烈致敬! 讀完此書, 使我們感到博弈論在我們社會生活中運用的巨大 價值,面對我國經濟與世界經濟逐漸相互滲透和融合的情形,我 們要想持續、 更好更快的發展, 必須高度重視博弈論在世界經濟、 政治、軍事各個層面的套用與發展,以達到既發展又減少摩擦的 世界共贏局面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