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期末語文沙龍活動發言材料

之後,我準備再看看何老師、熊輝老師推薦的王教授關於語文學科的幾個報告講座視頻,對王教授近些年指導研究生開展語文科知識狀態研究的系列成果作大致了解,對“語文教學內容重構”這個問題給予關注。

以上是就語文科課程所說的內容。

再說書法學習。這也是我的愛好。書法其實也是課程框架之內的一個門類,它是一項語文技能、傳統文化藝術中的一朵奇葩。

前段有較充裕的時間臨帖,有一些體會,跟自己的過去比,感覺是有進步的。

今後,我在這方面的學習目標是:行草、楷書、隸書都涉獵一下,以行草為主,以二王、孫過庭為主;楷書以褚為主,一段時間後,再上溯寫寫北碑碑板墓誌;隸書不是學習主體,學它主要是用以豐富筆法,讓筆下的線條更多生拙,不致流於甜俗。

希望大家能分些時間練習書法,倒不是成名成家,主要是讓自己出手征服學生,不致遭學生鄙視。

回憶讓我記憶猶新的教過我的師長,說二位。一位是國中化學老師王功羊,他上課做演示實驗給我們看,語言幽默,聯繫我們的生活(氯氣治鼻塞的實驗),帶我們到實驗室做化學小組實驗,特別新奇,新鮮,完全點燃了我們這群農村娃兒學習化學學科的興趣。我們幾個同學休息天不休息,樂此不疲地跑到廢棄的磷肥廠去找磷酸溶液和石灰石做氫氣實驗,當試管里放出可以燃燒的氣體時,我們當時的興奮勁兒直到現在還能讓我清晰地記起。所以,王老師教我們班效果相當好,中考全班化學考滿分的好些人,四分之一。後來,王因教學突出高到一中,又到南方城市走天下。如今退休,退而不休,吹拉彈唱,樂而忘憂。我時時還能在八分山小亭里看到王老師,他吹笛子的沉醉勁兒。他有時騎著腳踏車,帶把二胡的身影。雖然沒有過多的寒喧問候,但心底的敬意是任何時侯都無法忘懷的。

第二位,是我師範的肖大柏老師。我親承肖老師的教誨,是上世紀80年代後期就讀師範學校時。關於與肖老師交往的故事,曾在一篇肖老師的約稿中有所敘述:

那已是我師範畢業後好幾年的事了。其時,我正在家鄉一所國小校教書,先生給我寄來了一封約稿信,想讓我為他主編的校刊寫篇回憶師範生活的文稿,隨信還寄贈了一幅書法作品(先生素好書法,水平相當高)。

一向怵於寫稿的我,只好搜尋枯腸,寫了篇狗屁不通的“文章”寄出,經編輯老師的修改潤飾,文章最終登在了《武昌師範》這本郵印的校刊中(先生之後又寄來樣刊)。那篇文稿中有我對肖老師的深情回憶。哎,這些,該都是20年前的事情了:

我讀師範三年級時,肖老師開始教我們《教育學》課程。早就耳聞肖老師能寫一手好字,愛好書法的我當然對他的課堂板書格外關注囉。

起初上《教育學》課時,我只是注意模仿肖老師的板書筆跡。漸漸地,我放下了手中的筆,像著了魔似的被肖老師的課本身的魅力深深吸引住了。久而久之,我越來越佩服肖老師所上的課了。教學中,肖老師密切聯繫農村學校教育教學實際,引用資料卡片信手拈來,課堂信息量豐富,使從未接觸實際工作的我們茅塞頓開,於趣味中掌握了一條又一條教育教學原理。

肖老師每講完一章就留一次書面作業。我因為喜歡聽他老人家的課,因而作業也相當認真,不曾有一絲懈怠,肖老師對做得好的作業,總免不了在作業本上寫下一兩句鼓勵、讚揚的話。每次發還作業本時,我總忙不迭地翻開,尋找老師的筆跡。至今我還記得肖老師在我的作業本上寫下的一段話:“你的心理素質很好,你將來一定會有所成就的。”那一刻我激動不已,那種情緒多么讓人亢奮啊!

畢業後,肖老師還給我寄來了兩封信。一封是對我在學校學習工作所取得成績的讚賞,同時還因我未能獲準保送上大學的資格勉勵我,他在信中說:“珠寶店裡的金子是金子,臭泥沙中的金子也是金子,泥沙中的金子一旦出土露面,閃閃發光時,人們一樣視之珍寶的。”

......

先生1937年生人,掐指算來,如今該是七十八歲高齡了。我知道先生退休後,一直就生活在紙坊我以前就讀的學校,我卻從未專程看望過老人家。我鄙視自己,並想一定要在近期去探望先生。最近無意中從《漫步教師心靈》一書中看到了作者帕克·帕爾默先生所說的一句話,更堅定了這一想法:“感謝我們的老師很重要,再遲都不怕--一方面是因為我們確實應該感謝他們,另一方面則是跟我們自己那些明顯忘恩負義的學生來個大對照!”

二位老師的故事啟示著如今仍做教師的我:要善於用學科本身的知識魅力刺激學生,用滿腔的愛去鼓勵和感染學生,點燃學生對學習和生活的熱情與興趣。教師所教科目的具體知識,雖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遺忘,但教師在學生身上點燃的學習興趣、熱情會轉化為學生對未知世界的不懈追求和努力,而這會讓學生受益終生。當老師的,要努力練就這種“引爆”能力,而不能單靠“死揪”“高壓”逼迫學生,那樣,就與教育的本義相去甚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