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社員工工作的自我總結

XX年的我,是關鍵而忐忑的一年。新的單位,新的崗位,新的責任與挑戰。“畫眉深淺入時無?”細細回顧,發現自己一年來的工作,竟可以用幾個“有”來概括:

有挫折。從未做過編輯工作,初到出版中心的我有些摸不著頭腦。記得剛剛接手傳媒版的時候,有一次,領導要求給頭題的稿件配發表格,我手忙腳亂、張牙舞爪地弄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有弄好,汗順著兩頰流了下來。而交清樣的時間已過,沒辦法,只好求助老編輯幫忙,勉強過關。

還有一次,是紀念抗戰勝利60周年的專版,主任安排我和張武兩個人共成一塊版。正式組版從晚上7點開始,我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思路。硬著頭皮在版心上一頓亂劃亂比,文字和圖片卻腳勁一樣的不聽使喚。我們大眼瞪小眼,沒了主意。最後,還是抓了技術部馬雲鵬做勞工,整個版面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在操作。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馬雲鵬成了我隱形的翅膀,情急之下召喚,總能幫我度過難關。

至於工作之初的更多窘境窘態,就無須一一陳列了,它們儼然是我實習工程中的一次次考試,每過一關,成長一分。到今日,這種考試已經越來越少了,然而曾經摔過的跤、出過的錯、幫助過我的人,共同組成了一條青澀的風景線,回味時感慨無限。

有感動。還是上崗之初,我代替同事排民生版。那天處理的是《丈夫賣房換腎感天動地》的稿子,版面配發的是一張哈市迎春花剛剛開放的圖片。感動就來自於給社長看清樣的時候。通讀了整篇稿件後,社長親自操刀改寫了導語和結束語, “大愛夫妻”、“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不多的句子和辭彙,然而讓原本平淡的情感敘述升華了,稿件因而平添了很強的感染力,讓我驚訝不已。也就是從這篇稿件開始,我意識到以前關於“新聞的散文化寫法在南方吃香,在北方不被認同”說法很武斷,更加深了對稿件要敢於改、善於改的認識。

然而,更大的感動卻不在於此,是迎春花的圖片。因為不清楚圖片中的花色花卉是迎春花中的哪一種,我只好把題目作成“人面春花相映開”,文中所有關於花卉名稱的地方都用春花代替。社長審過之後說:這樣不準確,因為迎春花是個大概念,它包括很多種類,而我們應該精確到最準確的定義。然後,他打開網頁,按文中交代的花的特徵,親自幫我搜尋資料。大概半個小時之後,突然接到社長的電話,告訴我那種花可能是連翹,然而不能最終確定。我於是搜尋了連翹的相關資料和圖片,感覺和我所採用的圖片和文字內容都比較吻合,經請示後,正式把文中花的名字都改成了連翹。從此,“連翹”這兩個字就刻在了我的腦海里,自然,它代表的已不僅僅是一種迎春花卉而已。

此外,身邊的感動也處處存在。正式接手第19版,劉朋會把當天要用的稿件找好存在資料夾里給我,並明確指明每條稿件的位置和篇幅,甚至側重點;獨立完成組版,對於剛剛正式工作的我來說困難隨時可見,很多同事就成了我緊急時刻的“救命稻草”,不推不吝等等。有的時候我會感覺,如果要衡量這一年的時間裡我收穫的價值,感動的比例應該超過金錢,並持久於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