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齊書》卷十九 志第十一◎五行



十年正月辛巳,陽商寬大之日,時加寅,風從西北上來,暴疾浪津,迅急,揚沙折木,酉時止。

二月甲辰,陽徵奸邪之日,時加辰,風起迅急,從西北亥上來,暴疾彭勃浪津,至酉時止。

三月丁酉,陽徵廉貞之日,時加未,風從北方子醜上來,迅急,暴疾浪津,戌時止。

七月庚申,陰角貪狼之日,時加午,風從東北醜上來,迅急浪津,至辛酉巳時漸微。

十一年二月庚寅,陽角廉貞之日,時加亥,風從西北亥上來,迅疾浪津,丑時漸微,為角動角。

七月甲寅,陽羽廉貞之日,時加巳,風從東北寅上來,迅疾浪津,髮屋折木,戊夜漸微,為羽動徵。己巳,陽角寬大之日,時加未,風從戌上來,暴疾,良久止,為角動商及宮。

凡時無專恣,疑是陰陽相薄。

建武元年三月乙酉,未時風起,浪津暴急,從北方上來,應本傳瞀亂。

建武二年、三年、四年,每秋七月、八月,輒大風,三吳尤甚,髮屋折木,殺人。京房占:"獄吏暴,風害人。"時帝嚴刻。

永元元年七月十二日,大風,京師十圍樹及官府居民屋皆拔倒,應本傳。

《傳》又曰:"山之於地,君之象也。山崩者,君權損,京陵易處,世將變也。陵轉為澤,貴將為賤也。"

建元二年夏,廬陵石陽縣長溪水衝激山麓崩,長六七丈,下得柱千餘口,皆十圍,長者一丈,短者八九尺,頭題有古文字,不可識。江淹以問王儉,儉云:"江東不閒隸書,此秦漢時柱也。"後年宮車晏駕,世變之象也。

永明二年秋,始興曲江縣山崩,壅底溪水成陂。京房占:"山崩,人主惡之。"

《傳》又曰:"雷電所擊,蓋所感也。皆思心有尤之所致也。"

建元二年閏六月丙戌,戊夜震電。

四年五月五日,雷雹暗都,雷震于樂游安昌殿,電火焚盪盡。

永明八年四月六日,雷震會稽山陰恆山保林寺,剎上四破,電火燒塔,下佛面窗戶不異也。

永明中,雷震東宮南門,無所傷毀,殺食官一人。

十一年三月,震於東齋,棟崩。左右密欲治繕,竟陵王子良曰:"此豈可治!留之志吾過,且旌天之愛我也。"明年,子良薨。

《傳》又曰:"土氣亂者,木金水火亂之。"

建武二年二月丁巳,地震。

永元元年七月,地日夜十八震。

九月十九日,地五震。

金者,西方,萬物既成,殺氣之始也。其於王事,兵戎戰伐之道也。王者興師動眾,建立旗鼓,仗旄把鉞,以誅殘賊,止暴亂,殺伐應義,則金氣從。工冶鑄化,革形成器也。人君樂侵陵,好攻戰,貪城邑,輕百姓之命,人民不安,內外騷動,則金失其性。蓋冶鑄不化,冰滯固堅,故曰金不從革,又曰維木沴金。

建武四年,明帝出舊宮送豫章王第二女綏安主降嬪,還上輦,輦上金翅無故自折落地。

《言傳》曰:"言《易》之道,西方曰《兌》,為口。人君過差無度,刑法不一,斂從其重,或有師旅,炕陽之節,若動眾勞民,是言不從。人君既失眾,政令不從,孤陽持治,下畏君之重刑,陽氣勝則旱象至,故曰厥罰常陽也。"

建元三年,大旱,時有虜寇。

永民三年,大旱,明年,唐宇之起。

建武二年,大旱,時虜寇方盛,皆動眾之應也。

《言傳》曰:"下既悲苦君上之行,又畏嚴刑而不敢正言,則必先發於歌謠。歌謠,口事也。口氣逆則惡言,或有怪謠焉。"

宋泰始既失彭城,江南始傳種消梨,先時所無,百姓爭欲種植。識者曰:"當有姓蕭而來者。"十餘年,齊受禪。

元徽中,童謠曰:"襄陽白銅蹄,郎殺荊州兒。"後沈攸之反,雍州刺史張敬兒襲江陵,殺沈攸之子元琰等。

永明元年元日,有小人發白虎樽,既醉,與筆札,不知所道,直雲"憶高帝"。敕原其罪。

世祖起青溪舊宮,時人反之曰:"舊宮者,窮廄也。"及上崩後,宮人出居之。

永明初,百姓歌曰:"白馬向城啼,欲得城邊草。"後句間雲"陶郎來"。白者金色,馬者兵事。三年,妖賊唐宇之起,言唐來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