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史》卷一百一·志第六十八

○兵四

△軍糧站赤急遞鋪弓手打捕鷹房

元初用兵四方,士卒以私財自贍,貧者助以貼戶。故上元養兵之費,而兵易足。至世祖定軍戶之籍,凡蒙古、探馬赤、漢軍,皆月給米五斗、鹽一斤,別以米四斗贍其家。及收宋降兵,籍為新附軍,以無貼戶,月給米六斗、鹽一斤,所謂軍人鹽糧例也。

至元二十二年,中書省議:“除漸長成了軍人收系充軍依例外,據各軍陣戶病沒者之妻子照勘明白,每月支糧四斗施行。”

二十四年,湖廣行省言:“蒙古、漢軍及新附軍人,摘拔占城、雲南、沿海、兩廣、福建等處,近者不下三五千里,話者至萬餘里,俱系煙瘴極邊重地。凡去軍人,易染疾病。況兼久戍資財罄盡,得替還家,新附地方不肯應附飲食,必因飢困騷擾居民,深為未便。”中書省議:“兩廣、福建、鎮守軍人得替還家,自起程日每日支行糧一升,至過江停罷。其餘鎮守軍人不在此例。”是年,詔新附軍人並諸色人匠停支齏菜錢。

元貞元年,湖廣炮手軍匠萬戶府言:“新附軍人請以正軍米六斗養瞻家人,將養家米四斗、鹽一斤支付本軍。”中書省奏準,從便施行。

延祐七年,詔管軍官吏人等克減軍人衣糧者,雖經敖免,仍追贓給主。

至病軍各翼,又置安樂堂以養之。至元二十一年,詔軍前息病者,令高手醫工用藥看治,仍仰首領官專一隨時考較,驗病死軍人多寡,以施賞罰。至大元年,江陵路錄事李貞言:“各處安樂堂,益為過往病軍所置。後遇病軍死者,請比照養濟院事例,官為斂瘞,定立名碑,俾家人識驗。實為養生葬死,無憾之一。”戶部議從之。

站赤,譯言驛傳也,立於太宗元年,敕:諸馬站、牛鋪,每一百戶置車十,各站有米倉,站戶十,歲納米一石,使百戶一人掌之。

四年,詔諸路官並站赤人等:“使臣無牌面文字,始給馬之驛官及元差官,皆罪之。有牌面文字而不給驛馬者,亦罪之。若系軍情急速,及送納御用諸物,雖無牌面文字,亦驗數應付車牛。”

中統元年,雲州置站戶,取迤南諸州站戶籍內選中、上戶應當。馬站戶,馬一匹;牛站戶,牛二隻。不論親、驅,每戶取二丁,及家展安置於立站處。

五年,詔:“站戶貧富不等,每戶限田四頃,免歲斌,以供鋪馬祗應。”

至元元年,中書省奏:六部並為四部,據別路站赤鋪坫數目,宜令本部檢校,其區處條畫:

一,委本戶營民正官督勒臂站,照覷鋪馬。

一,四戶養馬一匹,有倒死者,驗數補買。若管站者妄行科斂錢物,依條重斷。

一,依驗使臣分例,應付當日首思,令本站官暗償。

一,站戶買馬,仰本管官先行看視,須擇買肥壯者,無得聽從坫戶止圖省價濫收。

一,管站官不得私騎站馬,違者罪之。

一,遇使臣經過,宜辨驗札子,毋得止驗來貼關子倒換。

一,諸站牧地,管民官與本坫官打丘畝數,明示界限,勿得互相侵亂,亦不得挾勢冒占民田。

一,使臣經過起數,仰總府取會,每月不過次月初十日以內申部。

一,使臣不得違例多騎鋪馬,及婪索站赤錢物。

一,各路站赤,委府州縣達魯花赤長官提調。

是時,良鄉縣馬站,四月之內起至一萬三千三百餘匹,故省臣嚴為限制,頒於各路焉。

七年,省部官議定:“各路總府在域驛,設官二員,於見役人員內選用,州縣驛設頭目二名,如見役人就令依上任事,不系站戶,則就本站馬戶內別行選用。除脫脫禾孫依舊外,其餘見設總坫官,悉罷之。”十一月,立諸站都統領使司。往來使臣,令脫脫禾孫詰問。

八年,中書省議,“鋪子馬札,初用蒙古字,各處站赤未能盡識,宜繪馬匹數目,復以省印社之,庶無疑惑。”因命各處取給鋪馬標附文籍,其馬匹數付驛吏房書寫畢,就左右司用墨,印給馬數,自省印印訖,別行附籍發行矍印,左右司封掌。

九年,諸站都統領司言:“朝省諸司局院,及外路諸官府應差馳驛使臣所齎札子,從脫脫禾孫辨詰,無脫脫禾孫處,令總管府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