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史》卷七十一·志第三十八



一,附場百里之內,民戶食鹽,官為置局發賣,從運司憑驗關防,勿致私鹽生髮。

一,賣過鹽引,限五日內赴所在官司繳,內一兩準兩浙運鹽綱船車馬,諸從不得拘奪,違者人行省斷罪。

延祐五年,申明鹽課條面。六年,又頒鹽法通例。大抵皆本至元條畫,而損益之。惟私鹽犯界鹽走透,管民、提點官及及巡尉、弓兵人等,初犯笞四十,再犯杖八十,三犯杖百,仍除名。通用縱放者,與犯人同罪。立法太嚴,官吏獲罪日多,非經久之制雲。至禁鹽司人買引,大德七年,始薯為令。

大都鹽場:太宗八年,置於白陵港、三叉、大沽等處,每引給工本錢。至元二年,增寶抵二鹽場;灶戶工本,每引中統鈔三兩。八年,以民戶多食私鹽。虧國課,驗口給鹽。十九年,於大都置局賣引,鹽商買引關鹽。二十八年,增灶戶工本。每引中統鈔八兩。

元統二年,監察御史言:“竊睹京畿居民繁盛,日用之中鹽不可闕。大德中,因商販把握行市,民食貴鹽,乃置局設官賣之,中統一貫買鹽四斤八兩。後雖倍價,猶敷民用。及泰定間,因所任局官不得其人,致有短少之弊。於是巨商趨利者營求。當道以局官侵盜為由,輒奏罷之,復從民販賣,自是鈔一貫僅買鹽一斤。無籍之徒私相犯界煎賣,官課為所侵礙,而民食貫鹽益甚,實不副朝廷恤民之意。宜仍舊設局,官為發賣,庶課不虧,而民受賜。”既而大都路與大興、宛平縣所申,又戶部尚書條奏,皆如御史之言。戶部議:“仍依舊制,於南北二城置局十有五處。每周日賣十引,設賣鹽官二員,每中統鈔一貫買鹽二斤四兩。凡買鹽過十貫者,禁之。不及貫者,從所買與之。如滿歲無短少失陷,及元定分數者,減一界升用。若有侯盜者,依例追斷。其合賣鹽數,令河間運司分為四季,起赴京廒,用官定法物兩平稱收,分給各局。”中書省如所擬行之。

至正三年,監察御史王思誠、侯思禮等言:“京師自大德七年罷大都鹽運司,設官賣鹽置局十有五處,泰定二年以其不便罷之。元統二年又復之,迨今十年,法久弊生,在船則有僅盜滲溺之患,入局則有和雜灰土之奸。名曰一貫二斤四兩,實不得一斤之上。其潔淨不雜而斤兩足者,唯上司提謂數處耳。又常白鹽一千五百引,用船五十艘。每歲以四月起運官鹽二萬引,用船五十艘。每歲以七月起運,而運司所遣之人擅作威福,南抵臨清,北自通州,所至以索截河道,舟楫往來無不被擾,各為和顧。實乃強奪。一歲之中,千里之內,凡富商巨賈、達官貴人之船一概遮截,得賄放行。所拘留者,皆貧弱無力之人,其船小而不固,滲溺僅盜,弊病多端。躍達京廒,又不依時交收,淹延歲月,困守無聊,鬻妻子、質舟楫者,往往有之。客船既狼顧不前。京師百物為之涌貴。竊計官鹽二萬引,每引腳價中統七貫,總為鈔三千錠。而十五局官典俸給以一歲計之,又五百七十六錠。其就支賃房之資;短腳之價,席草諸物,又在外焉。當時置局設官,但為民食貴鹽,殊不料官賣之弊,反不如商販之賤。豈忽徙耗國帑,而使商民受害。宜罷其鹽局,及來歲起運之時,揭榜播告鹽商,徙便入京興販。若常白鹽所用船五十艘,亦宜於江南造小料船處,如數造之。既成之後,付運司顧人運載。庶舟楫通,商賈集,則京師百物賊,而鹽亦不貴矣。”戶部議:“地設鹽局合準革罷,聽從客旅興販。其常白鹽,系內府必用之物,起運如故。”中書省如部擬行之。

河間鹽場:太宗二年置,撥戶二千三百七十六,鹽一袋重四百斤。至元七年,定例歲煎鹽十萬引,辦課一萬定。十二年,增灶戶九百餘,增鹽課二十萬引。十八年,增工本為中統鈔三貫。十八年,江南、江北、陝西、河間、山東請鹽場增灶戶。又增灶戶七百八十六。二十三年,增鹽課為二十九萬六百引。二十五年,增工本為中統鈔五貫。二十七年,增灶戶四百七十,辦鹽三十五萬引。至大元年,增至四十五萬引。延祐元年,以虧課,停五萬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