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史》卷七十一·志第三十八



元統三年,四川鹽茶轉運使司請於所辦余鹽一萬引內,量減帶辦兩浙五千引之數。又分司運官亦言:“四川鹽井,俱在萬山之間,比之腹里、兩淮,優苦不同,又行帶辦余鹽,民不堪命。”中書省奏聞。敕帶辦余鹽五千引,權行倚閣。

遼陽鹽場:太宗九年,立隨車隨引載鹽之法。每鹽一石價錢七錢半,帶納匠人米五升。乃馬真皇后稱制四年,合懶路歲辦課白布二千匹,恤品路布一千匹。至元四年,禁東京懿州乞石兒硬鹽,不許過塗河界。是年,命各位下鹽課如例輸納。二十四年,灤州四處鹽課舊納羊一千頭者,令依例納鈔。延祐二年,命食鹽民戶課鈔。每兩率加五錢。

兩淮鹽場:至元十三年,命提舉馬里范張依宋舊例辦課,每引重三百斤,其價為中統鈔八兩。十四年,改每引四百斤。十六年,歲辦五十八萬七千六百二十三引。十八年,增為八十萬引。二十六年,減十五萬引。三十年,以襄陽民改食淮鹽,增八千二百引。大德四年,元貞二年,以河南虧兩淮鹽十萬引,鈔五千錠,遣札刺亦台鞠間,罪之。諭鹽運司設關防之法,凡鹽商經批驗所發賣者,所官收批引牙錢,不經批驗所者,本倉就收之。八年,停煎五萬餘引。天曆二年,額辦正余鹽九十五萬七十五引,中統鈔二百八十五萬二百二十五錠,工本自四兩遞增至十兩。

至元六年,兩淮運司準行戶部尚書運使王正奉牒:“本司自至元十四年創立,當時鹽課未有定額,但從實恢辦,自後累增至六十五萬七十五引。客人買引,自行赴場支鹽,場官逼勒灶戶,加其斛面,以通鹽商,壞亂鹽法。大德四年,中書省奏準,改法立倉,設綱使運,撥袋支發,以革前弊。至大間,煎添正額余鹽三十萬引,通九十五萬七十五引,客商運至楊州東關,俱於城河內停泊,聽候通放,不下四十萬餘引,積疊數多,不能以時發放。至順四年,前運使韓大中等又言:‘歲賣額鹽九十五萬七十五引。客商買引,關給勘合,赴倉支鹽,顧船腳力,每引遠倉該鈔十二三貫,近倉不下七八貫,運至揚州東關,俟以次通放。其船梢人等,恃鹽主不能照管,視同己物,恣為侵盜。及事敗到官,非不嚴加懲治,其能禁止。其所盜之鹽,以鈔計之,不過折其舊船以償,安能如數征之。是以星河客商,虧陷資本,外江興販,多被欺侮,而百姓高價以買不潔之鹽,公私俱困。’竊照揚州城外,沿河兩岸多有官民空閒之地。如聽鹽商自行買地。起造倉房,支運鹽袋,臨期用船,載往真州發賣,既防侵盜之患,尤為悠久之利,其於鹽法非小補也。”既申中書戶部及河南行省照勘。文移往復,紛紜不決。久之,戶部乃定議,令於客商帶納挑河錢內,撥鈔一萬錠,起造倉房,仍咨河南行省,委官偕運司相視,果無違礙,而後行之。

兩浙鹽場:至元十四年置,歲辦九萬二千一百四十八引。每引分二袋,每袋依宋十八界會子,折中統鈔九兩。十八年。增引為二十一萬八千五百六十二。十九年,每引增鈔四貫。二十一年,置常局以平鹽價。二十三年,增引為四十五萬。二十六年,減十萬引。三十年,置局賣鹽魚於濱海漁所。三十一年,並四十所為三十四場。大德五年,增引為四十五萬。至大元年,又增余鹽五萬引。延祐六年,歲引五十萬引。七年,定鹽課十分為率,收白銀一分,每銀一錠,準鹽課四十錠。其工本鈔,浙西正鹽每引增至二十兩,余鹽至二十五兩;浙東正鹽增至二十五兩,余鹽三十兩。

至元五年,兩浙運司申:

本司自至元十三年創立,當時未有定額。至十五年始立額。辦鹽十五萬九千引。自後累增至四十五萬引,元統元年又增余鹽三萬引,每歲總計四十有八萬。每引初定官價中統鈔五貫,自後增為九貫、十貫,以至六十貫、一百貫,今則為三錠矣。每年辦正課中統鈔一百四十四萬錠,較之初年,引增十倍,價增三十倍。課額愈重,煎辦愈難,兼以行鹽地界所拘戶口有限。前時聽客商就場支給,設立檢校所,稱檢出場鹽袋。又因支查停積,延祐七年,比兩淮之例,改法立倉,綱官押船到場,運鹽赴倉收貯,客旅就倉支鹽。始則為便,經今二十餘年,綱場倉官任非其人,惟務掊克。況本司地界居江枕海,煎鹽停灶,散漫海隅。行鹽之地,里河則與兩淮鄰接,海洋則與遼東相通。番舶往來,私鹽出沒,雖有刑禁,難盡防禦。鹽法墮壞,亭民消廢,其弊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