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大學生找工作的幾個建議

對於剛參加工作的人,我最想說的一個詞是煎熬,如果你有上進心或者有責任心的話,這個詞,其實很形象,許多剛參加工作的人,可能最早碰到的感覺就如同煎熬一般,非常的不適應工作的狀態,當然現在也有很多人,一進入工作中,就一點也沒有這種感覺,因為他們不在乎,什麼事情都無所謂,自然也就不會有煎熬的感覺。

我自己參加工作的時候,煎熬兩個詞對於我而言似乎經常提起,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我見人就在猶豫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們,生怕叫錯了稱呼,給人印象不好,每天第一個到單位,拖地掃廁所,碰到什麼事情,第一個就去做,即使是這樣,你還會得罪人,不時有人給你臉色看,你好心幫同事做點事情,做好了,還好,做不好,就什麼責任都往你頭上推,讓你辯解也不是,不辯解也不是,然後就是繁重的生活壓力,我自己02年來杭州,一個月工資是800不到點,每個月住在遙遠的城北,每天要六點多上班,一起住的有四個人,每天我第一個走,回到房子的時候,最晚的就是我,所以雖然住一起,卻根本見不到面。

這樣的日子,我想不叫煎熬是很難的事情,我自己是中國最好的金融類學校畢業,當年畢業的同學基本上都進的是各個部委里,我在大學裡,成績說不上最好,也不能說差,如果不是萬惡的911,粉碎了我們的夢想,按照當時的成績,我可能會在大洋彼岸的某個學校里讀書工作,不過一切都是如果,現實是殘酷的,所以因為這種原因來到的杭州,更是讓我對煎熬兩個字有了更深刻的理解,那簡直是種痛入骨髓的悲哀,於是我每天都想著解脫,想著離開。

那時候我曾經寫過一篇類似的文章,文章里說,“相對於大學的精彩和輝煌,第一年的工作給我帶來的只是痛苦、失敗和孤獨的煎熬,這一年的起初,我幾乎已經對自己失去了信心,已經無法在去想像更多的東西,每天都在忍受工作之後與大學生活錯位所帶來的鬱悶。”

終於有一次爆發了,我一個人什麼都不顧及,離開了崗位,獨自一個人跑回了北京,那是02年12月18日,到北京的時候,北京下了個大雪,我先回了趟學校,站在學校的操場上非常的恍惚,想到過去四年里在這裡留下的所謂的一系列輝煌和精彩的過往,然後在想到現實的不如意,我在201哭的一塌糊塗,然後就離開了校園,這裡已經沒有我那么懷念的那些人和那些東西了。

第二天,我在北京的同學在馬甸邊上一個酒店給我接風,幾乎所有的在北京同學都來了,還給我買了個很大恨大的蛋糕,因為12月19日是我的生日,在飯桌上,依舊喝的一塌糊塗,我最落魄,自然我喝的最凶,大家也沒有勸我,一夜狂歡後,回到杭州,還是得面對現實,那次給我收穫最大的就是,我意識到其實很多時候,工作在哪裡都差不多。關鍵還是看你自己怎么面對了,我的那些同學,喝多了之後也都如此訴說各種苦處,只是大家痛苦的地方不一樣罷了。

回到杭州後,我用兩個字替代了所謂的煎熬,我學會了用“蟄伏”兩個字。蟲子到了冬天,學會了蟄伏,我們何嘗不是呢?再優秀的人,總有你所不適應的地方和事物,與其哀嘆,不若面對,趁年輕不若多學點東西,努力的完善自己呢?

於是我自己開始考慮在工作之餘,多學習東西,儘量不浪費時間,我大學最擅長的是投資經濟學,英語也不錯,所以我開始免費兼職在外面給高中生上英語,一方面不讓自己的英語水平荒廢,另外一方就當是幫助一下那些成績不好的學生,之所以免費是因為那個學校校長不相信我有能力教他們,我說我不要錢,就讓我嘗試一下,給我個機會。我大一過的四級,大二六級,大三gre,大肆托福,其實教高中生是一點問題也沒有,教了大半年,不但教了四十多個大學生出來,還讓自己更有時間去鞏固英語成績,投資經濟學方面,我就堅持每個月都寫各種經濟評論類的專題,嘗試給各個報紙投稿,這樣一年多下來,我覺得我達到了蟄伏的目的,保全了自己,度過了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