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山


牐犚宦放實牽有些苦澀。一路碰到的山石,這樣平靜,這樣硬朗。我也早已褪去了過去的熱情。我不羞愧自己,從來不。握在我手心的,是數不清的委屈。誰知道?
牐犛面赫然看見炎黃二帝正襟危坐在山林一隅,〈史記〉開篇即是為黃帝立傳----“黃帝者,名曰軒轅。與炎帝戰於阪泉之野,三戰。然後得其志。有土德之瑞,故號黃帝----”如今,我國二位始祖竟並肩而坐,安享後代的香火了。那樣悠長的歷史,是否一如眼前的煙雲,橫空貫日呢?我們這些小人的情緒,是否一如踩碎的石子,兀自自憐呢?我想貼近二帝,俯耳親問,但我跨不過那護衛二帝的圍欄。我只有悵然地隔著欄桿凝望他們。
牐牪翁斕墓拍荊蜿蜒的山路,簇擁的鮮花,肅立的碑牌。隨處是小景,遍地是圖畫。仰首觀浮雲,俯身察野草。所有的自然與人文的景觀匯集在一起,給我視覺的衝擊。
牐牸絛走吧,真正的山在那邊呢,好象望不到頭。只見煙霧繚繞,不見屋宇人家。可我不怕。
牐犆腿患洌不意遇上了達摩。達摩!我心中的佛祖!您怎么端坐在這裡?趕緊走近細瞧:一尊石像,但眉宇含笑,雙掌合十,盤膝而坐,面壁參禪。啊!果真是達摩世祖!
牐犝庖換兀一定要靠著他站立在深山中,就這么站一小會兒。
牐犖矣瀉芏嗷耙問問佛祖的,但開不了言。在心裡,我已無數次和他對過話了。
牐牭,我還要趕路。我要到山的那一邊去。默默作別佛祖,佛祖,你說過的——佛在自己心中!我會自渡!
牐牨鴯佛祖,眼前卻無路可走。路在哪兒?我有些惶恐不安,但環顧四周,有不是路的路。我奮力往一坡土岩上攀!竟興致勃勃,一往無前。眼前的困境讓我暫時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只想著接近那露出了一角的樓房。!
牐犞沼諗噬狹巳思業暮笤海眼前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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牐犘〕砸徊停重又登山。翻過了一座又是一座,看過了一景又是一景。我有些疲累,但“無限風光在險峰”啊,既來了,就要上絕頂的!石路如梯,級級而上,我不能喊累。
牐犖業塹攪松蕉チ恕U嫦刖參栽彩上小憩一會,什麼也不說,和山一起聽聽天籟之音。可要趕時間,只得俯視群山,做統治萬民的君主。“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登山的感覺真好!
牐犚下山了。我走得很急。我還要趕去看那遍野的荷花
牐犑前。∧鍬池的荷花,那粉紅的花苞,艷麗了鄉野大地!我為什麼要糾纏往昔?那有何意義呢?
牐牬笊礁嫠呶夜露啦⒉豢膳隆K站立了千年萬年,它仍在守望,它沒有放棄!

牐犜偌了,大山!再見了,炎黃二帝!再見了,佛祖!再見了,我的過去!
牐犖矣只氐攪巳巳褐校在我的小屋遙想大山!
牐牷蛐恚我將來會再去一趟吧!

※本文作者: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