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里的海口(上)

牐牸且淅鐧暮?冢1)――從天到地的視覺與感覺

牐犠畛醯撓∠
牐牫醯膠D希北方人的印象是什麼呢?對我而言,最深、最深的是顏色!是天的藍和樹的綠。那藍藍的天象洗過,藍的那樣透明、那樣清澈;那綠綠的樹象油過,綠的那樣健壯、那樣深厚。
牐牭諞淮蔚膠?謔03年8月的一天。從北京到海口需要飛三個多小時。我已記不得在雲上的朦朧旅程,醒來時只覺得窗外霍然開朗。飛機下滑,近處雲消雲散,遠處天海相連。在我醉看著海的時候,不留神海島已被捧出海面。飛機側斜著飛行,沿海岸線劃出一段美麗的弧線,躍入一片蔥綠,顛簸了一下著陸了。
牐犠叱雒覽薊場,迎面不光熱風撲來,更多的是撲來的藍和綠。天出奇的藍,樹葉特別的綠,和北方的天和樹對比,感覺簡直不可思議。從機場到市里很方便,我買了15元的票,乘上去明珠廣場的機場巴士。車開出機場向西行駛,感覺很好:路寬、車少、椰樹婆娑。延綿數里的椰樹裁剪著西斜的陽光。人很自然地眯起雙眼,透過椰樹懸垂和擎舉的條形葉片,追尋陽光的源頭,我忽然領悟到“沒有椰林碎夕陽”的意境:靜的葉、動的光,虛無縹緲,遐思聯翩。車雖然微微顛簸,我卻好久好久地沉醉在那種境界裡。要不是路邊的水牛忽而踮踮的跑上了公路,司機急點了剎車,我才意識到現實世界的存在。窗外,恬靜的田野、靜默的村莊、悠閒的老牛、怡然的行人,在我眼前構成海口市的第一副圖畫:田園村鎮圖。“好安逸呀”我脫口而出,當四周的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著我這個喃喃自語的北方人時,我把臉一紅,不知所措的“嘿嘿”一笑。
牐犞盞閼鏡攪恕4蠼稚下眼都是人了。“好熱鬧的明珠廣場”,我大聲對前來接我的同事說。不等回答,我似乎忘記了旅途的勞累,三步並做兩步地登上過街天橋。橋下是路,是車。不,確切的說是車流,車流在腳下奔騰滾動。特別是喧囂地機車,低頭看是點,抬頭看是線,好像他們才是道路的真正主宰。讓我詫異的是許多人沒戴頭盔,遠看才發現有的車上竟然坐了三個人,四個人,五個人!“這就是海口嗎”。我問著同事,也問著自己。
牐犗蚯翱矗對面的商廈前,有升到半空的、掛著廣告的氦氣球;商廈從頂端層懸掛下來的廠商的廣告;從樓中拉向廣場,輻射狀的一片小旗;所有懸掛著廣告,都被風吹的啪啪做響。是風,海洋吹來的風,我感到了海洋性氣候帶來的、特有的神奇與清涼。我深深的吸那著風,想極力嗅出海的氣息、海的味道‥‥‥


牐牸且淅鐧暮?冢2)――人鼠相識,人蚊相親(續二)

牐牻門下馬威,初識大老鼠
牐牼迷詒狽匠鞘凶。忘卻了許多小時的見聞,譬如:老鼠。今天,當我聽到“就象老鼠愛大米”時,不禁啞然失笑,繼而想起海南,想起海口的人鼠相識。我被同事接到了住處-------地處椰林路的一座三層別墅。大大廳房的門被打開後,我被眼前的情景驚的目瞪口呆:兩隻碩大肥胖的灰老鼠端坐廳中,大家彼此相見頓感陌生。它們不知是怕羞,還是感到了危險,急於離開大廳。它們準是想在大理石鋪成的地面上飛跑離去。可惜,地太滑,老鼠太急,儘管它們四腳都在用力,可還是在原地抓撓著,打著轉。我的同事顯然已是眼經百見了,沉著老道不慌不忙。就見他向前一步,猛跺一腳,“啪”的一聲。老鼠害怕、頭一縮、腳一收、身一躬、滾著跑開了‥‥‥
牐牶罄矗我和我的同事與老鼠展開過曠日持久的鬥爭。據不完全統計,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我們先後殲滅了40多隻老鼠。這裡人鼠大戰且按下不表,有時間再細說吧。
牐犅慢的,在海口我對常常相見的老鼠熟悉了起來,慢慢的不以為然了。細細想,本來嗎,老鼠也屬於社會,社會也需要老鼠吧。倒過來想,它們見到內地人(當地人叫我們大陸人)開始一定也覺得奇怪,繼而生畏。不然,為什麼它們跑的這樣快呢?!

牐犃旖絛『諼
牐犔炱熱,雨水多,蚊子也就自然的多。城市的開放,海、路,空的運輸,都為蚊子提供了旅遊、交流和自然而然的婚配,蚊子的dna也變化著。據當地人講,海南的蚊子以前不太厲害,有了外來的蚊子,結果發生了變異,才變成現在的窮凶極惡模樣,連海南人都受不了了。沒辦法,合適的溫度和條件給了蚊子繁殖的必要條件,充分條件就是找到能讓它們吸血的動物了。比較而言,北方的蚊子象美國的b-52轟炸機:龐大的身軀,悠閒的盤鏇,平穩的著落於皮膚,慢條斯理的吸血;海南的蚊子呢,象先進的可以垂直起降的英國鷂式戰鬥機,小巧靈活,轉彎半徑小,飛來的快,飛走的急,落下就扎針,愛你、吻你沒商量。

※本文作者:北風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