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杜牧》分詠 作者易順鼎。見於《吳社詩鐘》(1886年成書)
三千殿腳春風錦
廿四橋頭夜月簫
上聯寫錦帆,用隋火易帝開運河用妙齡少女為行船拉糹牽的典故(史稱殿腳女)。下聯化用杜牧詠揚州的名作《寄韓綽》詩句:“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寫成的。此作切題很勉強,重在“殿腳”、“橋頭”等逐字相對,藉以拉近兩句關係,以此種遊戲筆墨取樂。以前詩鐘寫作中有這樣的一派,僅舉此為例。
《雲·雨》分詠 作者吳爝光。見於《燕山鍾韻》第十九期(XX年)
無心出岫成蒼狗
有意隨風潤綠苗
詠作《雲·雨》,很多作者化用陶淵明的“雲出岫而無心”和杜甫的“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但此作寫得最洗鍊。以“出岫”與“隨風”相對,加上前後的襯托,不但詠出主題並且如表心志。
《檯燈·豬》分詠 作者馮再興。見於《詩鐘報》第四期(1995年)
插蔥自古強裝象
伏案如今勝聚螢
此作是引歇後語和典故寫成的。“豬鼻子插蔥——裝象”是諷剌好裝模作勢的人。下聯用了古人囊螢讀書的故事。
以此作為例,可以看到在詩鐘寫作中用典有兩種情況。一種與一般詩文的用典相同,所起的是比喻修辭的作用。如以囊螢夜讀比喻在檯燈下伏案讀書。另一種是為了便於切題詠作,引“豬鼻子插蔥”的歇後語,只是為了切合題目中的“豬”字。這是一種獨特的用典方法,常見於詩鐘和謎語的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