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行漸遠的冬(一月徵文)

任亞運現在的冬天,我越來越不喜歡了。她給人的感覺除了冷,再也沒了兒時的樂趣與美好。我生長在淮河平原上,這裡四季分明。每當冬日來臨,她總是給我和小夥伴帶來別樣的樂趣。在我兒時記憶中,冬占有著濃重的一筆。冬日裡,家家戶戶都燃起了爐子,爐子上煨著熱水,爐子旁還烤著我們弄濕了的棉鞋與襪子。每當從外面的世界回到家裡,總要把水壺提掉,將凍僵了的小手放在爐子上烤一烤。在沒有暖手寶,沒有電熱扇,沒有空調的年代,她就是我的暖手寶,電熱扇,空調;她溫暖了我的雙手,也溫暖了整個家庭。 兒時,最愛那冰天雪地的場景,最高興莫過於早晨一覺醒來,睜開朦朧睡眼,看到“千樹萬樹梨花開”的世界。總是,匆匆打開窗子,先抓一把窗台上的雪再說。母親看到了,總要斥責我,快回被窩裡去,別凍著。我慌忙回去,飛快的穿上衣服,迫不及待的進入到那雪的世界。走進院子,父親早已掃出了一條小路,路兩旁就是白白的雪,像鵝毛,像白面兒,像一張白紙,只待我去描繪著色。在這雪的王國,很快就和小夥伴聚合在一起。大家提議分組比賽堆雪人,把自己的雪人做的高高大大的,給他按上胡蘿蔔的鼻子和土豆的眼睛,把自己的帽子也給了他。堆好了雪人總要夸自己的雪人堆的好,堆的漂亮,活像父母總是夸自己的孩子聰明可愛似的。小夥伴們在一起評不出誰的雪人堆的好,就又提議打雪仗,誰贏了,誰的雪人就堆的好。呵呵,多荒唐的提議呀!既然以打雪仗來評判誰的雪人堆的好,那就制定個規則吧。比賽規則如下:三分鐘準備;以雪人為掩護;以一柱香為限,誰方擊中對方次數多誰方勝。比賽開始,各方紛紛準備彈藥,把雪握成團放於雪人旁,儲存彈藥多少可是決定勝負的一大要素。三分鐘一到,點燃一支香,雙方人員躲於雪人後,就看這場戰鬥誰先打響第一槍。一旦打響第一槍,你來我往,誰也不肯相讓。偶爾一顆炮彈過來,正中脖頸,一陣狂抖之舞就會上演。一旦彈藥不足,不敢跑遠搜尋彈藥,只得從雪人身上索取。這種挖自己牆角的做法給己方帶來的後果就是雪人轟然倒塌,失去了禁止,使己方人員完全裸露於敵人面前,在一陣亂戰後,失去比賽。我家門前有一溝,水深不過一米,淺處能有二十公分。冬日的寒風將水面全給凍住了,最淺處會凍實,這就成了天然的滑冰場。在這冰面上滑冰嘻戲,有時還會慢慢來到水深處,那裡冰也較薄需全身貼著冰面前行。在那裡會看到魚兒遊動呢,有“好事者”,打碎冰面要去捉魚,結果魚沒捉著,自己成了“落湯雞”。那“好事者”的事跡在未來的幾天裡都要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我也會和小夥伴會來到河邊,打碎冰面,取出碎冰,用一支管子(筆殼)在凍的一角吹出一個孔洞,或用繩拴著或直接掛在樹的枝杈上,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的刺眼。小手凍的通紅,卻抵擋不住去享受那簡單的快樂與幸福。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那時不知道有這么一句話,只知道冬天來了,寒假就不遠了,過年就不遠了。期待著寒假又能不用上學,盼望著過年又能穿新衣放鞭炮。冬天來了,她像一個純潔而美麗的姑娘,為我們構築了一個冰雪的世界,陪伴我們快樂成長……現在,我腦海更多的是冬日快樂的回憶。現在的冬天,渴望一場淋漓盡致的鵝毛大雪都是一種奢望,在我的記憶里,已經好多年沒有了大雪的身影。這應該歸咎於全球變暖吧!記憶里的冬天,漸行漸遠,快樂還存留在心間,就讓我們守護那份冬日的溫暖,守護那位潔淨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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