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林說國學讀後感

“禮義廉恥,國之思維”。“孝悌忠信,禮義廉恥”。

季先生說,中國傳統道德是中國傳統文化當中最精華的內容,它在世界人類文明遺產中的特殊性非常之明顯。世界上任何國家,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道德規範,可是內容這么全面、年代這么久遠、涉及面這么廣泛的道德規範,在全世界看來,中國是唯一的。

季先生說,他把文化分為兩類:狹義的文化和廣義的文化。狹義指的是哲學、宗教、文學、藝術、政治、經濟、倫理、道德等等。廣義的指的是包括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所創造的一切東西。周一良先生曾把文化分為三個層次:狹義的、廣義的、深義的。他認為日本深義的文化的特質是“苦澀”、“閒寂”。具體變現是在簡單、質樸、纖細、含蓄、古雅、隱而不發、不事雕琢等。陳寅恪先生在《王觀堂先生輓詞·序》中寫道,“吾中國文化之定義,具於《白虎通》三綱六紀之說,其意義為抽象理解最高之境,猶希臘柏拉圖所謂idea者。” 季先生把中國文化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認識、理解、欣賞等等,這屬於知的範疇;一部分是綱紀倫常、社會道德等等,這屬於行的範疇。這兩部分合起來,形成了中國文化。

這裡季先生談到了佛教,佛教最根本的教義,如無常、無我、苦、以及十二因緣等等,都屬於知的方面。八正道、四聖諦等,則介於知行之間,其中既有知的因素,也有行的成分。與知密切聯繫的行,比如修行、膜拜,以及涅槃、跳出輪迴,則完全沒有倫理的色彩。傳到中國後,它那種無父無君的主張,與中國的“三綱六紀”等等,完全是對立的東西。在於中國文化的劇烈衝擊下,佛教如果不能適應現實情況,必然不能在中國立定腳跟,於是佛教只能做出某一些偽裝,以求得生存。

梁漱溟先生說:中國人把文化的重點放在人倫關係上,解決人與人之間怎樣相處。

馮友蘭先生說:基督教的文化重的是天,講的是“天學”;佛教講的大部分是人死後的事,如地獄、輪迴等,這是“鬼學”,講的是鬼;中國文化講的是“人學”,注重的是人。

龐朴先生說:加入說希臘人注意人與物的關係,中東地區則注意人與神的關係,而中國是注意人與人的關係,我們的文化的特點是更多的考慮社會問題,非常重視現實的人生。

“子不語怪、力、亂、神。”

“未知生,焉知死。”

評價中國文化,探討向西方文化學習這樣的大問題,正如我在上面已經講過的那樣,必須把眼光放遠,必須把全人類的歷史發展放在眼中,更必須特別重視人類文化交流的歷史。只有這樣,才能做到公允和客觀。我是主張人類文化產生多元論的。

人類自從有歷史以來,總共形成了四個文化圈:古希臘、羅馬一直到近代歐美的文化圈、從古希伯來起一直到伊斯蘭國家的閃族文化圈、印度文化圈和中國文化圈。

文化交流促進了人類文化的發展,推動了社會前進。

英國歷史學家湯因比指出文明的河流不止西方這一條。他在其著作《歷史研究》的結尾處,寫道:當作者進行他的廣泛研究時發現他所蒐集到的各種文明大多數顯然已經是死亡了的時候,他不得不作出這樣的結論:死亡確是每個文明所面對的一種可能性,作者本身的文明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