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我的長官,我的父親,他依然很忙,依然很嚴,卻因為他的三次訓導,給了我很多的感悟,引導我改掉不少缺點,所以他管我很少,卻影響很大。
21. 我的嚴父,我的慈父 八(13)班鄧靖傑
窗外下著小雨,我的腦海里依然迴蕩著父親的聲音:“臭小子!給我跪下!”
這是我父親的怒吼。父親對我總是非常的嚴厲。13歲以前,我對“父親”這個概念一點也不了解,唯一能想到的詞,就是“兇惡”。
我的父親是一名警察,平日裡最專注於兩件事:拼了老命地工作和用他那沙包一樣地拳頭教訓我。所以他是我的敵人,我對他的工作不聞不問,只和母親好。以至於母親出門一天就想念她,父親出差半個月都不打一個電話。
記得有一次,我沒有完成作業,老師二話不說就找家長。我父親凌晨4點才從外地回家,腦袋還沒碰到枕頭,就火急火燎地趕到學校處理我那破事。一見到我,他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如同尖刀一樣刺向我的胸口,那一刻,我想,今天有好果子吃了……
果然,一進家,我還沒來得及脫鞋,就被父親揪進了書房:“臭小子!給我跪下……”我懶得說話,因為不管我怎么解釋,後果都是一樣的——比芭蕉扇還大的巴掌橫掃過來,臉上立刻出現一個火紅的掌印。我受夠他的野蠻了,丟下一句:“你什麼時候愛過我?”就甩門而出。
一連好幾天,我都沒有和父親講話。一天夜裡,我起床喝水,父親房間的燈依然亮著。他是不是又在想怎么教訓我?他真的愛我嗎?
轉眼我13歲生日到了。那一天,家人買了一個大蛋糕。我打開蛋糕盒,心一下子震住了,一行醒目的字映入眼帘:兒子,對不起。那一晚,父親和我講了很多,講他的童年,講他的青年,講他的現在,講他的刻苦,講他的勤奮,講他的自責,講他的期望,講人生的理想,講社會的責任……最後歸結為一句話.我永遠記得它:“兒子,爸爸愛你的,永遠愛你!”
那一刻,我感到無比的羞愧,為自己的無知,為父親的嚴慈。
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著父親對我的嚴,對我的愛:犯錯時對我諄諄教誨,生病時背我去醫院……
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父親對我的嚴,其實就是對我的慈,他的慈不是拚命溺愛孩子,而是嚴厲管教孩子。他的嚴里包含著慈,慈中包含著愛。
也是那一刻,“父親”的概念我改變了,不再是“兇惡”,而是“嚴慈”。
22.我的母親 八(13)班 劉 瑩
我的母親今年38歲了,常年的辛勞在她眼角留下了淺淺的魚尾印記。自我記事起,母親總是很愛惜她的頭髮,從來不燙也不染,只是肆意地讓三月的柔風輕輕撩起她那純得像墨玉一般的濃黑的長髮絲,沁出淡淡的愜意的洗髮水香味兒,一雙優柔專注的眼睛羞澀地露出。
母親很好讀書,向來勤儉的她唯有在購書時不會心疼猶豫,以至於書櫥里總是擺滿了她心愛的大大小小的詩歌散文小說集。寧靜的午後,母親喜歡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裡,捧上一本好書,輕抿一口香茗,忘我地沉浸在品讀的樂趣中,時而皺眉,時而又舒展開來,以至於杯中的香茗已盡,都絲毫沒有察覺。“媽媽真是的,只知道看書,今天還沒有陪我玩呢!”六七歲的我嘴上任性地嘟囔著,心裡卻又不忍心去破壞了母親這全神貫注的模樣。
也許是受母親的影響吧,我從小就迷戀上了讀書。我們會因對故事中主人公的遭遇的看法不同,對文章的品析有差異而爭得面紅耳赤,而我,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找到母親的小生氣小著急的可愛孩童樣。我讀書時不好的習慣就是喜歡躺著看,因此鼻樑架上了一副眼鏡,母親總是不停地嘮叨:“寶貝,躺著看書對眼睛不好,快坐起來!……頭抬高點,寫作業別老歪著個頭,腰挺直些,看,近視度數又加深了……”等她終於停下來,我會馬上按照她說的糾正,然後對著她綻開一個大大的微笑。“知道了,媽媽,你累了,快去休息吧……”是呀,母親總會為自己著想,我又豈能辜負母親的一片苦心呢?現在偶爾想起母親對我的擔憂,就有如初次品茗清香與苦澀縈繞舌尖的奇妙感受。
上了國中,學習開始緊張了起來,在競爭與壓力中浸泡了太久的我,情緒也時起時落。一向成績不錯的我竟然找不到了學習的節奏,一下子陷入了學習的困境。成績一天天的下滑,我的自信心也一點點地喪失。
“媽,我再也不要去補課了!”終於有一天,心裡一直壓抑著的煩躁和勞累迸發了出來,不顧母親的詢問,當著她的面把書本撕破了好幾頁,又想也不想地往地上狠狠摔去。
“你這孩子!書是多么寶貴的東西,怎么容你這般隨便糟蹋?!”
“啪”——
我已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是多么的像一把利劍,深深地直刺進我的心,只記得臉頰上那火辣辣的餘熱。媽媽竟然打我了?不可置信,十三年來,母親第一次動手打我……怎么會?……透過早已被淚水填滿的模糊的瞳孔,我似乎看見了母親眼中流露出的一絲心疼和後悔。但,這是不可能的不是嗎?明明是她親手打了我,媽媽一定是不愛我了……任眼淚繼續滑落,我摔門,把自己關在了房裡。
翌日早晨,待我醒來時發現母親已早早出門。一回頭,我的書桌上,那分明是昨天被我一氣之下撕爛的書!竟被透明膠布完完整整地貼補好了。詫異!悔恨!感動……那該是多少種心情糾纏一起?原來母親昨天的徹夜未眠,是為了我……還沒回過神來,無意間又瞥到一邊放著的一張白紙,清秀的黑色字跡映入眼帘:
孩子,我也曾有過和你一樣的經歷。可如果當初我在堅持一點,我的人生之路也許就會改變。寶貝,不要走我當年的彎路,你一定要記著,放棄和狂躁是永遠解決不了問題的。現在的你,只是遇到了一個小小的困難。媽媽相信你,一定會戰勝它的! ——媽媽
止不住任性的淚水,母親啊,世界上除了您,還會有誰這般理解、支持、愛我呢?
門開了,是母親回來了。紙條從手中滑落,我深深地抱住了母親。“媽,對不起,我知道自己該怎樣做了……”
母親欣慰地,又漾起了笑容,輕撫著我的頭,我的心中悄然升起一種從所未有的信心與力量。
母親,一個生來平凡的女人,在我看來,多么的偉大。
23. 我的母親 八(13)班 蘇元起
關於她,我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宰相肚子裡能撐船”,她的脾氣太好了。
我爸偶爾會與她發生一些爭執,不過多半是因為我。為什麼?這個問題問得好,因為現在的學習壓力大,她呢,理所當然的報了很多補習班,以至於我有時得加班加點的趕作業,質量就不是很好。
“哎,要不要給他補下歷史?他這回考得很差呀!”老媽一手拿筆,一手推眼鏡說。
“補那么多乾什麼?還讓不讓他寫作業了?”老爸心不在焉地說。
“不補怎么能考好?你想過沒?”顯然,她對這不屑的態度不滿。
“你算算看,已補了物理,英語……那么多,有用么?還讓他活嗎?再說了,這種路邊發傳單的,肯定是盜版的。”老爸再一次答道。
“那好,隨你便吧,單子我放這了,你考慮吧。”她隨手抬起一個杯子,壓在單子上,輕輕地回房了。
這要換做是我,非跟老爸吵起來不可,誰不想為自己的孩子好呢?但是她就不會,要么妥協,要么走開,永遠不會先挑起戰爭。
我的脾氣接我爸,一旦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就會大發雷霆,事後又很後悔當初不該這么做。
一次晚餐時,她在嘮叨“你看看樓上的xfm(九班的尖子),人家多用功啊,我今天看見他打球都打得很好喲,我看你準比不過他!……”我感覺一股氣直衝腦門,漲得難受。我儘量的平息這種怒氣(我最討厭父母拿我去和別人比較),連續深吸了3回稀薄的空氣,但是依舊無法平息。最終,爆發了。
“啪!”我一拍桌子,說道:“吵什麼吵!比個頭啊,你說他打球打得好,行,你改天約他出來,我跟他打場比賽試試!他才練幾年?一個星期前連拉球都不會!同志啊!!!!”說完,我感覺輕鬆多了。她一聲不響地放下碗,去看電視了。
過後,仔細的想想,她的用心不就是要我加油嗎?考個好高中和大學,找個好工作,這不是她的用心嗎?真的是我錯了。如果換做是老爸,那個後果啊,恐怕要對打起來了,哎,這就是我的媽媽喲。
評:刻畫生動傳神,對於自己而言,你的外歸因可能正是你前進緩慢的根本原因。
24. 我的母親 八(13)班劉之然
我的母親,不是什麼社會名流,不是什麼影視明星,更加不可能是商界奇才,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醫務工作者,說得優美些,就是一名“白衣天使”,整日的工作便是飛翔在各個病床間。
記得曾經聽誰誰誰說過。“醫生”是世界上最嚴謹的職業,因為他們身上,背負著不僅僅是他們自己的生命。而更多的是病人的生命。我個人認為這句話在母親身上得到了最大的體現。每當她為病人開藥是,總是不急於下筆,而是用令人心靜的聲音問道:“你有貧血或是對藥物過敏嗎?會不會……”,總會持續5到10分鐘。才會“刷—刷—刷—”地在雪白的處方單上寫下什麼“諾和靈50r還有二甲雙胍……”這些我看都看不懂的藥名。我曾這樣問過:“幹嘛那么麻煩,象徵性地問幾句不就行囉?”母親聽後,並不惱,只是輕輕地摸摸我的頭,說:“不同的病人症狀是不一樣的,說不定有的病人就對看似正好合適的藥過敏呢,我們當醫生的要是對病人負責的。”
母親把這樣的嚴謹也帶進了生活中,而其中,又夾雜這一絲對我的嚴格。四年級的時候,正是“七歲八歲狗兒嫌”的時候,記得以前語文練習冊總有一道“小練筆”(其實就是小作文)。老師也沒有布置,而自己也正好懶得寫,就讓它真空在那裡。檢查我的作業,雪白的“笑臉”就著護眼燈的光,反射進了母親的眼裡,有些刺眼。我看見一瞬間,母親的臉由粉色忽然變成了商周青銅器面上的的古銅色,五官好像被麻繩強行扭在了一起,笑容不再,原本服貼在頭上的捲髮倒有幾根豎立起來:“小練筆呢?”母親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因為老師沒有叫,所以就……”
“就不寫了?”搶過了我的話頭,“你學習是為了誰啊?為了我,還是老師?說不寫就不寫,你怎么什麼時候變得那么‘聽話’了?……”我只在那裡抹眼淚,感到十分愧疚,為自己的不用功,偷懶,得過且過。
“你自己好好想想,補不完別睡覺!”
“嘭——”一陣大力地關門聲,屋子裡靜得可怕,隔壁傳來重重的一聲嘆息。真讓自己傷透心了。從那以後,我的“小練筆”就經常有一個“優”字。
嚴格的背後,又多了一份慈愛。“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這樣的情形就在開學的前一天。那晚,我早早鑽進被子與周公“相會”。約莫幾小時後,我感到喉嚨陣陣發乾,便決定去喝口水。見餐廳射出一束暖黃色的光,“母親真粗心,連燈都忘關了”心裡這樣想著。而到了餐廳,眼前的景象去讓我的眼淚立馬流了下來:母親正坐在一張木椅以上,腿上放著熨好的我的校褲,一手提著褲腳,另一隻手握著髮絲兒般的繡花針,穿梭於布與空氣之間,發出“噝噝”的聲音。母親的表情面帶微笑。我第一次覺得母親的手,即使有了皺紋也那么好看。母親似乎察覺了我的存在,抬起頭,眼睛閃過一絲驚訝,後又平靜又溫和地說:“欸,你怎么醒了?喔,你不是覺得校服收口不舒服嘛,我馬上就改好了,你先去睡吧。”我點點頭,喉嚨發酸,口也不覺幹了只是深深地感動,嘴裡默念著:“慈母手中線……”
這就是我又嚴又慈的母親,平凡卻偉大的母親.
25.我的父親 八(13)班 陳柏林
記得我5、6歲那年,父親,給了我一次銘心的教育。
“陳叔叔,我又來玩了,嘻嘻。”我一臉笑容地對著開門的中年男子說道。
“嗯。”他那約帶皺紋的臉上泛起一抹慈善的微笑。
“又打擾你了,我去辦好事就來。”父親那嚴厲的臉上浮現出歉意。
“沒事!我們是什麼人,用得著這樣嗎?”叔叔看著父親,道。
兩人對視了下,隨即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他是父親的一位摯友。
我跑到客廳,“哎?毛毛哥也在啊?沒有去學校嗎?這樣是不好喔。”我小人大氣地說話。
望著我裝腔作勢的臉—學著父親生氣時的樣子,眼睛瞪地老大老大,鼻子又縮又漲的。看著我那滑稽的表情,毛毛哥大笑起來:“笨蛋,今天周末啊。”
我停下了正在挽袖子的動作,一隻手撐著下巴:“對喔,要不然我怎么得放假呢。”
“對了!”我雙眼一亮,盯著電腦直勾勾地看著。“什麼?”毛毛哥在玩著電腦,這回沒回頭看我。
“那邊那個20塊錢是不是你的啦?”我指著走廊上的一塊空地疑惑地說道。
“哪裡?!”毛毛哥便衝過來,往我指的方向一看。“哪裡有啊,你小子敢騙我?人呢?”
我早已坐在椅子上,玩起電腦來。“這裡……”
後來,父親來了。
“老爸,可以走沒有啊?”我一邊嘟著嘴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說。
“等一下,你先去玩一會兒,我和叔叔商量點事情。父親說道,一邊與叔叔喝起茶來。
我也閒得無聊,便拿起幾個茶杯拋起來扔下去在那玩,耳邊又響起父親的聲音“不要摔壞了。”
我一聽,有些發脾氣了,半個多小時了…….坐在這乾等。
有些故意地“不小心”沒接住,“啪”,清脆的一聲響,茶杯掉到地上,碎了。
我原以為不會碎的,便在那裡扭捏起來,不知怎么辦。
父親瞪著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歉!”
我這一聽,剛想吐出嘴的兩個字收了回來,嘟起嘴,白眼對白睛。
“沒事的,這一個小杯子,不用了,不用了。”陳叔叔在一邊說著。
父親的臉越來越青,眼睛盯著我,眉毛豎直了起來。嚴厲的目光一直盯著我,我索性發起脾氣來。
父親生氣了,一把拽我出去。我雙手叉著腰,嘟著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父親走到一棵小樹旁,扯下一枝樹枝,把上面的樹葉拔下走過來,對著我的腳就一抽下去,我咬著牙頂著。
一下,一下,又一下……..我早已變得狼狽不堪,一邊護腳,一邊跳舞。
最後,帶著哽咽的語氣,向叔叔道歉…….
父親的臉色才好了許多,帶著我回去了。
臨睡前,父親將我叫到他那邊房間,父親叫我坐在床上,拿出一瓶藥,幫我輕輕擦拭。
“噝”我吃痛的叫起來,父親的手似乎抖了一下。“記得今天下午我說的話嗎?”父親說。
“記得”我點了點頭。
“以後,做錯了事要及時道歉、改正。”父親帶著嚴厲的語氣。
回到房間裡,半趴在床上的我猛地跳起,腦海里浮現出早上出發前父親的話:去叔叔家要聽話喔,爸爸辦完事幫你問陳叔叔買什麼電腦好…….。
我撇了下嘴,就算扯平好了,但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這就是我的父親,嚴,卻好似也有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