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觀漢記》東觀漢記卷九

鄧訓嘗將黎陽營兵屯狐奴,〔三〕後遷護烏桓校尉,〔四〕黎陽營故吏皆戀慕,〔五〕故吏最貧羸者舉國,念訓嘗所服藥北州少乏,〔六〕又知訓好青泥封書,從黎陽步推鹿車於雒陽市藥,還過趙國易陽,〔七〕並載青泥一幞,〔八〕至上谷遺訓。其得人心如是。〔九〕御覽卷六0六

鄧訓為護烏桓校尉,吏士常大病瘧,〔一0〕轉易至數十人。訓身煮湯藥,〔一一〕鹹得平愈。其無妻者,為適配偶。御覽卷九八四

訓坐私與扈通書,免歸。燕人思慕,為之作歌。〔一二〕范曄後漢書卷一六鄧訓傳李賢注

鄧訓拜張掖太守,〔一三〕以身率下,河西改俗,鄰郡則之。書鈔卷七五

訓為護羌校尉,時迷吾子迷唐,別與武威種羌合兵萬騎,來至塞下,未敢攻訓,先欲脅月氏胡。訓擁衛諸故,令不得戰。〔一四〕范曄後漢書卷一六鄧訓傳李賢注

訓發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出塞掩擊迷唐於雁谷。〔一五〕范曄後漢書卷一六鄧訓傳李賢注

鄧訓為護羌校尉,乃發湟中六千人,〔一六〕令長史任尚將之,縫革為舡,乃置於□上以渡河,掩擊胡羌盧落大豪,〔一七〕多有斬獲。書鈔卷一三七

鄧訓為護羌校尉,諸胡皆喜。羌俗,恥病死,每病臨困,輒持刀以自刺。訓聞有困病者,輒拘持束縛,〔一八〕不與兵刃,使醫藥療治,愈者非一,〔一九〕小大莫不感悅。〔二0〕訓病卒,〔二一〕吏民羌胡愛惜,旦夕臨者數千人,〔二二〕或以刀自割,又刺殺犬馬牛羊,曰:“鄧使君已死,我曹皆死耳。”前烏桓吏士皆奔走道路,至以空城郭。家家立祠,〔二三〕每有病,輒禱求福。書鈔卷六一

〔一〕 “鄧訓”,此下二句原僅有 “訓”字,依東觀漢記體例,傳首當有此二句。訓為鄧禹第六子,范曄後漢書卷一六有傳。

〔二〕 “至朝遂愈也”,此條御覽卷七二二亦引,文字微異。

〔三〕 “鄧訓嘗將黎陽營兵屯狐奴 ”,“狐奴”二字范曄後漢書鄧訓傳同。聚珍本作“漁陽”,御覽卷七四引同。此句下聚珍本有“為幽部所歸 ”一句,與范書一致。范書李賢注云:“漢官儀曰:‘ 中興以幽、冀、并州兵克定天下,故於黎陽立營,以謁者監之。’狐奴,縣,屬漁陽郡也。”

〔四〕 “後遷護烏桓校尉”,建初六年,鄧訓遷護烏桓校尉。

〔五〕 “黎陽營故吏皆戀慕”,此句原無“營故吏皆戀慕”六字,聚珍本有,御覽卷七四引亦有,惟“營”字 誤作“宮” ,今據增補。

〔六〕 “念”,原作“志”,姚本、聚珍本作“念”,翰苑新書卷六二、范曄後漢書鄧訓傳李賢注引亦作“念”,今從改。

〔七〕 “過”,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翰苑新書卷六二、范曄後漢書鄧訓傳李賢注引亦有此字,今據增補。

〔八〕 “幞”,姚本、聚珍本同,范曄後漢書鄧訓傳李賢注引亦同。按此字當作“墣”。說文云:“墣,塊也。”

〔九〕 “其得人心如是”,此條書鈔卷一0四、記纂淵海卷八三、合璧事類續集卷四八、翰苑新書卷六五亦引,字句簡略。

〔一0〕“常”,姚本同,范曄後漢書鄧訓傳李賢注引亦同。聚珍本作“嘗”,御覽卷七四三引同。按二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