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觀漢記》東觀漢記卷十一

〔四〕 “劉嘉”,原作“劉喜”,聚珍本作“劉嘉”,今據改。


 耿純
耿純於邯鄲見上,〔一〕遂自結納,獻馬及縑帛數百疋。 御覽卷八一八
王郎舉尊號,欲收純,純持節與從吏夜逃出城,駐節道中,詔取行者車馬,得數十,馳歸宋子,與從兄欣、宿、植俱詣上所在盧奴,言王郎反狀。范曄後漢書卷二一耿純傳李賢注

耿純,字伯山,率宗族賓客二千餘人,皆衣縑襜褕、絳巾,奉迎上於費。〔二〕上目之,大悅。〔三〕 書鈔卷一二七

耿純率宗族歸光武,時郡國多降邯鄲,純兄歸燒宗家廬舍。上以問純,純曰:“恐宗人賓客,卒有不同,〔四〕故焚燒廬舍,絕其反顧之望。”上大笑。類聚卷六四

時真定王劉揚造作讖記云:“赤九之後,癭揚為主。”揚病癭,欲以惑眾。建武二年,遣純持節,行赦令於幽、冀。至真定,時揚弟臨邑侯讓及從兄紺各擁兵萬餘人,揚自恃眾強而純意安靜,即從官屬詣之。揚入見純,純接以禮敬,因延請其兄弟,皆入,迺閉合悉誅之。〔五〕范曄後漢書卷二一耿純傳李賢注

耿純,字伯山,鉅鹿人。請治一郡,盡力自效。上笑曰:“卿乃欲以治民自效。”乃拜純為東郡太守,後坐事免。上過東郡,數千人號呼涕泣,雲“願復得耿君”。上復以純為東郡太守。御覽卷二六0

〔一〕 “耿純”,范曄後漢書卷二一有傳。又見汪文台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二。“耿純於邯鄲見上”,更始元年十月,更始以光武行大司馬事,持節北渡河,鎮慰州郡,進至邯鄲。耿純見光武即在此時。

〔二〕 “費”,范曄後漢書耿純傳作“育”。書鈔卷一二九,御覽卷六九三、卷八一九亦引,字句略同。

〔三〕 “大悅”,此條與上條聚珍本連綴為“王郎舉尊號,欲收純,純持節與從吏夜遁出城,駐節道中,詔取行者車馬數十,持歸宋子。光武自薊東南馳,純與從昆弟欣、宿、植共率宗族賓客二千餘人,皆衣縑襜褕、絳巾奉迎,詣上所在盧奴,言王郎所反之狀。上拜純為前將軍,封耿鄉侯”。按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二九引云:“王郎反,世祖自薊東南馳,耿純與從弟欣、宿、植共率宗族賓客二千餘人,皆衣縑襜褕、絳衣,奉迎牙育,拜純為前將軍。”又卷一二七引云:“
耿純率宗族賓客二千餘人,皆衣縑襜褕,絳衣絳巾,奉迎世祖,世祖拜純為前將軍,封耿鄉侯。”很明顯,聚珍本此段文字系本范書耿純傳李賢注、陳本書鈔卷一二九和卷一二七所引兩段文字輯錄,又略有改易。陳本書鈔兩段文字末皆注“補”字,即謂已據他書增補。考之范曄後漢書,可知陳本書鈔皆據范書耿純傳增補。陳本書鈔既經竄改,聚珍本所輯自然有失東觀漢記原貌。

〔四〕 “卒”,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一八一引亦同,記纂淵海卷五二引作“半”。范曄後漢書耿純傳載耿純語云:“猶恐宗人賓客半有不同心者,故燔燒屋室,絕其反顧之望。”

〔五〕 “迺閉合悉誅之”,范曄後漢書耿純傳云:“時真定王劉揚復造作讖記云:‘赤九之後,癭揚為主。’揚病癭,欲以惑眾,與綿曼賊交通。建武二年春,遣騎都尉陳副、游擊將軍鄧隆征揚,揚閉城門,不內副等。乃復遣純持節,行赦令於幽、冀,所過並使慰勞王侯。密敕純曰:‘劉揚若見,因而收之。’純從吏士百餘騎與副、隆會元氏,俱至真定,止傳舍。揚稱病不謁,以純真定宗室之出,遣使與純書,欲相見。純報曰:‘奉使見王侯牧守,不得先謁,如欲面會,宜出傳舍。’時揚弟臨邑侯讓及從兄細各擁兵萬餘人,揚自恃眾強而純意安靜,即從官屬詣之,兄弟並將輕兵在門外。揚入見純,純接以禮敬,因延請其兄弟,皆入,迺閉合悉誅之。”李賢於“時揚弟臨邑侯讓及從兄細”下注云:“東觀記、續漢書‘細’並作‘紺’。 ”據此知東觀漢記載耿純謀誅劉揚等人事。此條即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雖然與東觀漢記舊貌不盡相符,但亦可略得其梗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