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觀漢記》東觀漢記卷十一




 朱祜〔一〕
朱福,字仲先。〔二〕南陽宛人也。少孤,歸外家復陽劉氏。〔
三〕上為舂陵侯訟逋租於大司馬嚴尤,時福亦為復陽侯訟逋租於尤,尤止車獨與上語,不視福等。上歸,戲福曰:“嚴公寧視卿耶?”〔
四〕書鈔卷一三九
上復以朱祜為護軍,〔五〕常舍止於中。祜侍宴,從容曰:“長安政亂,〔六〕公有日角之相。”〔七〕從以觀上風采。〔八〕上曰:“召刺奸收護軍!”祜由是不復言。御覽卷三六三

光武起拜朱祜建義大將軍,〔九〕賜絳八百疋。〔一0〕御覽卷八一四

光武以朱祜為建義將軍,攻朱鮪。御覽卷二四0

收得所盜茂陵武帝廟衣、印、綬。〔一一〕范曄後漢書卷二二朱佑傳李賢注

封朱祜為鬲侯,〔一二〕邑七千三百戶。祜自陳功薄而國大,願受南陽五百戶足矣,上不許。〔一三〕 御覽卷二0一

光武嘗與朱福共車而出,過候司隸陳崇。崇,南陽人也,與上通家。福持車在外,以為上當自達道,今崇請之,上不說,辭出就車,崇大笑,曰:“獨我當相見,念卿不復,故不道也。”常戲狎之如是,福愈恭慎自附。〔一四〕書鈔卷一三九

上在長安時,嘗與祜共買蜜合藥。上追念之,賜祜白蜜一石,問:“何如在長安時共買蜜乎?”其親厚如此。〔一五〕范曄後漢書卷二二朱佑傳李賢注

初,光武學長安時,過朱祜,祜嘗留上,須講竟,乃談話。〔一六〕及帝登位,車駕幸祜第,〔一七〕上謂祜曰:〔一八〕“主人得無去我講乎?”祜曰:“ 不敢。” 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一〕 “朱祜”,范曄後漢書卷二二有傳。又見汪文台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二。朱祜事書鈔、類聚、六帖、御覽、文選李善注、范書李賢注多有徵引,“祜”字幾乎全引作“佑”,范書朱佑傳亦作“佑 ”。按范書朱佑傳李賢注云:“東觀記‘佑’作‘福’ ,避安帝諱。”書鈔卷一三九即引作“福”。安帝名祜,是朱祜名當作“祜”,不應作“佑”。祜義為福,所以東觀漢記為避安帝諱,把“祜”改作“福”,取其同義。類聚卷五五引作“祜”,尚不誤。以下各條所引, “祜”字皆誤作“佑”,今一併改正,不再另出校記。

〔二〕 “字仲先”,原誤作“字仲光”,類聚卷五五、御覽卷六一五引作“字仲先”,與范曄後漢書朱佑傳同,今據改正。

〔三〕 “少孤,歸外家復陽劉氏” ,此二句原無。水經注卷三0引云:“朱佑少孤,歸外家復陽劉氏。”今據增補。“復陽”為南陽郡屬縣,因位於大復山之陽,故名。據水經注卷三0所載,大復山南有朱祜廟,“廟前有碑,是南陽郭苞立。又二碑,並是漢延熹中守令所造,文辭鄙拙,殆不可觀”。

〔四〕 “嚴公寧視卿耶”,此條文字本書光武帝紀中已經輯錄。但從“朱福,字仲先,南陽宛人也”諸語來看,此條又應是朱祜傳中文字。今以此條入朱祜傳,而以他書所引入光武帝紀。范曄後漢書中一事見於兩篇者頗多,東觀漢記也有同類情況。

〔五〕 “上復以朱祜為護軍”,光武兄劉伯升為大司徒時,以祜為護軍。後來光武為大司馬,討河北,復以祜為護軍。見范曄後漢書朱佑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