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觀漢記》東觀漢記卷十一




 劉隆〔一〕
建武時,天下墾田多不實,詔下州郡檢覈其事,百姓嗟怨。時州郡各遣使奏事,帝見陳留吏牘上有書,視之,雲“潁川、弘農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帝詰吏由趣,吏不服,抵言於長安街得之。帝怒。時東海公年十二,在幄後言曰:“吏受郡敕,當欲以墾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陽不可問?”對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多近親,田宅逾制,不可為準。”帝令虎賁詰問吏,吏首服,如顯宗言。遣謁者考實,具知奸狀。〔二〕類聚卷一六,御覽卷一九五、卷六0六
建武二十年,〔三〕左中郎將劉隆為驃騎將軍,即日行大司馬事。類聚卷四八

〔一〕 “劉隆”,字元伯,南陽人,范曄後漢書卷二二有傳。

〔二〕 “具知奸狀”,類聚卷一六引云:“建武時,天下墾田不實,詔下州郡檢其事。帝見陳留牘上有書曰:‘潁川、弘農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帝詰吏由趣,吏不服,抵言於長安街得之。帝怒。時明帝年十二,在幄後曰:‘吏受郡敕,當欲以墾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河南、南陽不可問?’ 對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多近親,田宅逾制,不可為準。’帝令詰問,乃首服,如顯宗言。” 御覽卷一九五引云:“建武時,天下墾田皆不實,詔下州郡檢實。時州郡各遣使奏事,帝見陳留史牘上有書,視之,雲‘潁川、弘農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帝詰史,言於長壽街得之。”又卷六0六引云:“時天下墾田多不實,詔檢覆覈,百姓嗟怨。諸郡遣使,帝見陳留吏牘上有書,視之,雲‘潁川、弘農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上得之,怒。時東海公年十二,在幄後言曰:‘吏受郡敕,欲以墾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可問?’對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多近親,田宅逾制,不可為準。’帝令虎賁詰問吏,吏首服。遣謁者考實,具知奸狀。”此條即系綜合上述三處所引輯錄。聚珍本把此事繫於明帝紀。按范曄後漢書劉隆傳云:建武“十一年,守南郡太守,歲余,上將軍印綬。十三年,增邑,更封竟陵侯。是時天下墾田多不實,又戶口年紀互有增減。十五年,詔下州郡檢覈其事,而刺史太守多不平均,或優饒豪右,侵刻羸弱,百姓嗟怨,遮道號呼。時諸郡各遣使奏事,帝見陳留吏牘上有書,視之,雲‘潁川、弘農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帝詰吏由趣,吏不肯服,抵言於長壽街上得之。時顯宗為東海公,年十二,在幄後言曰:‘吏受郡敕,當欲以墾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陽不可問?’對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多近親,田宅逾制,不可為準。’帝令虎賁將詰問吏,吏乃實首服。如顯宗對。於是譴謁者考知,具知奸狀。明年,隆坐征下獄”。據范書可知此條文字系出劉隆傳。

〔三〕 “建武二十年”,原誤作“ 永平二十五年”,聚珍本作“建武二十年”,今據改。按范曄後漢書光武帝紀載,建武二十年五月辛亥,大司馬吳漢卒,六月壬辰,左中郎將劉隆為驃騎將軍,行大司馬事。


 傅俊
傅俊從上迎擊王尋等於陽關,〔一〕漢兵反走,還汝水上,〔二〕上以手飲水,〔三〕澡盥鬚眉塵垢,〔四〕謂俊曰:“今日罷倦甚,諸卿寧憊邪?” 范曄後漢書卷二二傅俊傳李賢注
傅俊以建武二年從至河內,時漁陽未下,遣俊持節使征宛王劉賜,迎光烈皇后於淯陽鄧奉家,時為皇后佑下車發至宛,〔五〕迎寧平公主。〔六〕書鈔卷一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