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書》卷十七 志第十二



交分法,二千八百一十五。

陰陽曆,一十三。

余,十一萬二百六十三。

小分,二千三百二十八。

朔差,二。

余,五萬七千九百二十一。

小分,九百七十四。

蝕限,一十二。

余,八萬一千三百三。

小分,四百三十三半。

定差,四萬四千五百四十八。

周日,二十七。

余,一十萬八百五十九。(亦名少大法)

木精曰歲星,合率四千一百六萬三千八百八十九。

火精曰熒惑,合率八千二十九萬七千九百二十六。

土精曰鎮星,合率三千八百九十二萬五千四百一十三。

金精曰太白,合率六千一十一萬九千六百五十五。

水精曰辰星,合率一千一百九十三萬一千一百二十五。

張賓所創之歷既行,劉孝孫與冀州秀才劉焯,並稱其失,言學無師法,刻食不中,所駁凡有六條:其一雲,何承天不知分閏之有失,而用十九年之七閏。其二雲,賓等不解宿度之差改,而冬至之日守常度。其三雲,連珠合璧,七曜須同,乃以五星別元。其四雲,賓等唯知日氣余分恰盡而為立元之法,不知日月不合,不成朔旦冬至。其五雲,賓等但守立元定法,不須明有進退。其六雲,賓等唯識轉加大餘二十九以為朔,不解取日月合會準以為定。此六事微妙,歷數大綱,聖賢之通術,而暉未曉此,實管窺之謂也。若乃驗影定氣,何氏所優,賓等推測,去之彌遠。合朔順天,何氏所劣,賓等依據,循彼迷蹤。蓋是失其菁華,得其糠粃者也。又雲,魏明帝時,有尚書郎楊偉,修《景初歷》,乃上表立義,駁難前非,云:"加時後天,食不在朔。"然觀楊偉之意,故以食朔為真,未能詳之而制其法。至宋元嘉中,何承天著歷,其上表云:"月行不定,或有遲疾,合朔月食,不在朔望,亦非歷之意也。"然承天本意,欲立合朔之術,遭皮延宗飾非致難,故事不得行。至後魏獻帝時,有龍宜弟復修延興之歷,又上表云:"日食不在朔,而習之不廢,據《春秋》書食,乃天之驗朔也。"此三人者,前代善歷,皆有其意,未正其書。但歷數所重,唯在朔氣。朔為朝會之首,氣為生長之端,朔有告餼之文,氣有郊迎之典,故孔子命歷而定朔旦冬至,以為將來之范。今孝孫曆法,並按明文,以月行遲疾定其合朔,欲今食必在朔,不在晦、二之日也。縱使頻月一小、三大,得天之統。大抵其法有三,今列之雲。

第一,勘日食證恆在朔。

引《詩》云:"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今以甲子元歷術推算,符合不差。《春秋經》書日食三十五。二十七日食,經書有朔,推與甲子元歷不差。八食,經書並無朔字。《左氏傳》云:"不書朔,官失之也。"《公羊傳》云:"不言朔者,食二日也。"《穀梁傳》云:"不言朔者,食晦也。"今以甲子元歷推算,俱是朔日。丘明受經夫子,於理尤詳,《公羊》、《穀梁》皆臆說也。

《春秋左氏》隱公三年二月己巳,日有食之。(推合己巳朔)

莊公十八年春三月,日有食之。(推合壬子朔)

僖公十二年三月庚午,日有食之。(推合庚午朔)

十五年夏五月,日有食之。(推合癸未朔)

襄公十五年秋八月丁巳,日有食之。(推合丁巳朔)

前、後漢及魏、晉四代所記日食,朔、晦及先晦,都合一百八十一,今以甲子元歷術推之,併合朔日而食。

前漢合有四十五食。(三食並先晦一日,三十二食並皆晦日,十食並是朔日)

後漢合有七十四食。(三十七食並皆晦日,三十七食並皆朔日)

魏合有十四食。(四食並皆晦日,十食並皆朔日)

晉合有四十八食。(二十五食並皆晦日,二十三食並皆朔日)

第二,勘度差變驗。

《尚書》云:"日短星昴,以正仲冬。"即是唐堯之時,冬至之日,日在危宿,合昏之時,昴正午。案《竹書紀年》,堯元年丙子。今以甲子元歷術推算得合堯時冬至之日,合昏之時,昴星正午。《漢書》武帝太初元年丁丑歲,落下閎等考定太初曆冬至之日,日在牽牛初。今以甲子元歷術算,即得斗末牛初矣。晉時有姜岌,又以月食驗於日度,知冬至之日日在斗十七度。宋文帝元嘉十年癸酉歲,何承天考驗乾度,亦知冬至之日日在斗十七度。雖言冬至後上三日,前後通融,只合在斗十七度。但堯年漢日,所在既殊,唯晉及宋,所在未改,故知其度,理有變差。至今大隋甲辰之歲,考定歷數象,以稽天道,知冬至之日日在斗十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