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口牛腩飯

中國是飲食文化大國，有人說著名的菜系有京、魯、川、粵，也有人說還要加上湘、徽、淮揚，至於自成體系的贛菜、新疆菜、蒙古菜、東北菜、雲南菜等也都各領風騷，形成特色各具的飲食風景線。海南菜無疑是自成體系的一支，它以清淡、鮮甜、原味為主要特點，具有獨特的熱帶、海洋氣息。
移居海南已有14個年頭了，隨著海南經濟發展和人口的增加，原本飲食文化就十分前衛的海南，被融進更多大陸飲食的特色，它們兼收並蓄，形成了以廣東潮州菜為主流、海南菜為主打、其它川、湘、京、魯等菜系各顯其招的飲食格局。吃在海南，實在已不是完全意義上的“海南食物”了。 
然而，儘管海南飲食呈現出特色百家的豐富，但是海南當地飲食，仍然以頑強的地域特點，占據了人們的生活，就連來自外地的筆者也難以忘懷。 
記憶回到14年前剛上島時，那時的海島沒有電，常停水，對我們這些上島求職的所謂“人才”來說，還有一個沒有的就是“家”。於是，每天三頓飯就總要想辦法才能解決。 
那時，我住的地方是位於三角池的農墾招待所，騎著腳踏車最常去的，就是那時的市中心——新華南路。 
那兒有一排小食攤，賣的是讓我這樣的外地人覺著新奇而又頗具海口特點的“牛腩飯”、“豬腳飯”。 
通常肉鍋是放在店鋪最前面位置的,兩口大鍋一個煮著牛腩,一個燒著豬腳。火在鍋下溫溫吞吞地燒著，把一陣陣撩人的香氣潑灑在空中。店家阿姨或小妹總是端著一個很淺的扇口碗，用小勺從碩大的鍋內盛出飯，再走到艉羿嚕喙鱟諾娜夤前。如果你要的是牛腩飯，小妹便拿出一個長長的沾滿油香的鐵鉤?伸到鍋內鉤出一條牛腩，往砧板上一放,就用刀剁將起來。那刀飛舞的極快，剁出來的牛腩條卻極勻極有形。剁好後將牛腩往淺口碗上一放，再回到大鍋前澆上一瓢湯，一碗極香極好吃的牛腩飯就做好了。豬腳飯就來得更簡單，同樣是在淺口碗上裝好飯，弄一勺豬腳連湯帶肉地澆上去，就端到了你面前。細心而又善解人意的海南小妹見你吃到一半時,總會很隨意地送上一碗清湯，那湯里自然什麼也沒有，但喝起來卻極清口，恰好可以解油膩。 
如今已是好多年沒有再吃這樣的“飯”了，但這種極溫馨極隨意的小吃卻一直留在記憶的深處，那香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