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河畔懷先賢

牐犚
牐犗炊河自北向南飄帶似的穿城而過,“嘩啦、嘩啦”翻濺的水波訴說著許由洗耳的故事:一個公元前兩千多年的經典故事。在聽膩、聽煩、聽惡了無數的官場齷齪故事後,我和文友來到洗耳河畔——公元兩千多年某個初夏的一天。
牐牨幌鵪ぐ永棺〉暮鈾像一方平靜的湖面,波瀾不驚。垂柳輕輕的拂著水面,從河畔水上漂酒樓飄出的靡靡之音,像忽上忽下輕掠水面的燕子盤繞在河面上。我長久的徘徊在河畔上,感念先賢,浮想聯翩:“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腳。”今朝的洗耳河水能否還能洗耳嗎?
牐犗炊河在奔流,流淌著四千多年前的上古文化,滋潤著古老的城市,孕育著神奇的傳說。據《通典》記載:“洗耳河源出箕山,在汝州北五十里(汝州與登封交界處)。許由避堯之讓,隱於箕山,洗耳於此,故名洗耳。”明弘治十八年(公元1505年)汝州知州王雄在河西岸立一座石碑,上刻“許由洗耳處”五個大字。
牐犖頤撬菰炊下,仔細尋覓先賢當年洗耳的處所。然而,跡匿碑毀,杳無遺痕,唯有汩汩奔流的河水訴說著遙遠的歷史故事。晉代皇哺謐所著的《高士傳》中說:“堯又召為九州長,由不欲聞之,洗耳於穎水濱。時其友巢父牽犢欲飲之,見由洗耳,問起故,對曰:“堯欲召我為九州長,聞惡其聲,是故洗耳。”
牐犙跋臀拮偌#高風當長存。歲月滄桑,江山幾易,時光飛逝,惟先賢懿德傳諸於世。

牐牰
牐犗姆縵跋埃河水吟唱。追趕著浪花我們來到洗耳河下游,覓尋許由廟和巢父井的遺蹤。
牐犖撓掩鮮烊曛莨爬系牡賾蛭幕,邊走邊講:據《正德汝州志》記載:“許由廟在西關南,久廢基存。名弘治九年(1496年)知州彭綱重建。”廟內保存一塊上寫“許由廟碣”的石碑,唐人楊植撰文。由此我們可以推算許由廟的悠久歷史,它至少是唐代以前所建。
牐犖撓閹蛋眨沉思良久,然後竟背誦起了碑文:“堯之聰明由先生成,堯之治理由先生始……故喜為雲霞,怒為雷雨,先生神也。生為春夏,殺為秋冬,先生功也。結為山獄,融為川瀆,先生壽也。星羅月帳,岩靈壑靜,先生宅也。至人無為,金玉在蹼,先生富也。功而不宰,人文化成,先生道也。休光列儀,仰道垂師,先生文也。天機自潔,雖死不褻,先生武也。噫!先生所謂稟天之德,合地之式,居天地中,立帝王則……”
牐犖撓淹耆沉浸在碑文的意境中,那副虔誠的模樣令我敬佩。此刻,風無聲,人不語,只有“嘩啦、嘩啦”的水聲,像歷史老人的巨手翻卷書頁時弄出的響動。我站在鋪天蓋地的歷史書頁上,一會兒被卷到遙遠的上古,一會兒被卷到現實的今天。在歷史與現實的銜接中我沐浴在先賢釋放的潔身自好的的清風中。
牐犖頤侵沼詰執鏘掠巍N撓閻缸藕優系囊黃房舍說:這裡就是許由廟,廟旁還有一處古蹟——巢父井。《正德汝州志》把它列為汝州古蹟之一。文中記述道:“巢父井在汝州西關街南,其旁有許由廟,相傳井有八角,上有柏樹三株,凌宵花纏繞其上。故諺雲‘汝州城西八角井,一柏一樹凌霄花。’井久湮塞,為居民所侵。弘治癸亥(1503)年,夏雨漲水,洗耳河邊衝出一石,刻宋紹聖四年赤誠羅適題巢父井亭詩:
牐牪慈懷慘恢Γ常靜不待息。
牐犔斕卮嬉啪,聊以見清德。
牐牽者見爾心,飲者養爾力。
牐牶撾病夏畦,俯仰無愧色。
牐犔著文友的講解,我的思緒翻湧。尋賢覓蹤,雖然遺蹟蕩然無存,但瀰漫在洗耳河畔的悠悠古韻卻浸透了我的心。我想:家鄉的洗耳河不僅是一條古老的河,巢父、許由這些上古時期的名人軼事和她緊密相連,而且洗耳河還是一條流淌著文化乳汁的河,哺育著小城人,傳承和張揚著儒家經典文化。
牐犖撓閹坪跏敲透了我的心思,不失時機地又講起來。巢父和許由是同一時代的大賢,山居不營世利。為避野獸侵襲在樹上築巢而居,時人號曰“巢父”。他避世隱居,躬耕而食。一天,正當許由洗耳時,巢父牽牛飲水,問洗耳緣由後,深恐洗過耳朵的水污染牛口,就將牛牽往上游飲水。巢父不涉名利,終日過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躬田而食”的生活。明弘治甲子(1504)年,汝州知州王雄以為巢父井和許由廟兩處古蹟同在一處,巢許二人均繫上古隱士,在《高士傳》中都在七十二高士之列,所以應該把二位並於一座廟內,共受香菸。於是在許由廟內加上一個巢父的牌位,並把許由廟改為巢許廟,親筆題寫匾額。

※本文作者:韻石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