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節黑板報:教師節感懷

教師節感懷

又是一年一度的教師節來臨,憶起過往的老師,有所感觸,藉此之季,一抒情致,也算對所有代過我課的教師的一種懷想,一種感念。

在我記憶中,讓我感覺最怕最厲害的一位老師,是我剛入國小一年級時的一位女教師,雖音容相貌依稀,姓什名誰卻記不起了,只清晰地記得,她里時常攥著根木條,學校是在那個偏靜的小村外,因為偏靜,所以她上課的聲音顯得格外高亮,離教室一百米遠都能聽得到,抑揚頓挫,真是字字落地有聲,但凡有哪個小同學調皮搗蛋,那聲音便如激流落瀑,音域瞬間能提高一個八度,隨之而和的是小皮鞭抽打馬背的聲音,雖然多數時候只是抽在了那低矮的課桌上,但殺雞儆猴,效果顯著,課堂上會立即鴉雀無聲,真是懼畏那根小皮鞭似的木條了,從此,她厲害的光輝一直照耀她終生。

國小將畢業時,又遇一位厲害的男教師,不過好在他只動口不動手,若遇課堂上,紀律混亂,或調皮學生玩小動作之類,他便常是眼睛瞪得如一頭激戰中的鬥牛,言語如晴空一聲炸雷,但卻總不見鬥牛出擊,也不見雷後暴雨,但學生依然會被他那架勢所雷倒,都會乖乖地安靜下來,他時常講課講得嘴角蓄冒白沫,讓人觀之惡之忍之,但不說之。

中學的時候我們的班主任,不知為何,總覺得他相貌如魯迅似的,但是他沒有魯迅的鋒芒,也沒有魯迅的犀利,臉上寫滿了慈祥與和藹,慈愛的眼神凝在眼角,善意的微笑是浮在唇邊,隨著年齡的增長,到了中學,自我意識增強,學生們紛紛琢磨詮釋自己的名字,能改則改,不能改則取筆名以得到安慰和滿足,我也不例外,那時取名就是父母隨口取之,不象現在給孩子取名多會根據什麼,我不喜歡我的名字太俗氣,又毫無意義,可是又不能大改,我便把我的“華艷”二字改為“樺雁”,意即“白樺林中的大雁”,可是並不知為何想要是白樺林中的大雁?只是覺得總比“華艷”要雅韻別致一些吧?

課間休息的時候,我們都在教室外玩,班主任仍一幅慈愛的面孔,走到我身邊,似無意地問我:為什麼把名字的字改了,我想說改的意思是白樺林中的大雁,但是沒開口,他笑著說:“你的名字很好啊,你看‘華-艷!中華的華,是祖國的意思,鮮艷的艷,是花朵的意思,祖國的花朵多鮮艷啊!?’”他邊解釋邊笑,我雖然對此解釋並不喜歡也不認可,但是因為我想老師肯定是考慮到改名字牽涉到學籍的問題,不是不能改,是太麻煩!不是我想寫個啥就是個啥,於是,便罷了,自此,也不再去糾結名字了,一個符號而已。

這幾位算是我記憶中有代表性的老師吧,當然提及的與沒提及的,都無褒貶之說,只是節日孕育的一些回憶,一點雜想。

而我最想說的,是現在的一位老師,她衣著素雅,相貌平平,年齡應該也在知天命之際了,但是言談舉止卻無不透出優雅、閒適,給人一種天高地遠之空境,人間煙火亦從容,有風清雲淡花香草青之感,有沉於紅塵而不染塵之氣。

記得第一次上她課,她拿出簽到單讓我們每個同學簽名應到,我也不例外地簽了,她看了看我,因為我是新面孔,她便問我是哪一季的,而我只是想去聽聽名著導讀課,是隨一同學前去旁聽的,我的同學便搶先幫我回答,說我的課還沒有開,是前來旁聽的,她微笑著看了看我輕輕點了點頭。

第二次上課的時候,她提問,清晰地叫到我名字時,我甚是吃驚!因為我以為不會提問到我,一來因為我是旁聽的,二來因為她不一定能記得我的名字,沒成想,竟然,這一切都在意料之外,但後來才明白,之於她也在意料之中,她並沒有旁不旁聽的概念,願意上課的學生都是她的學生,她都一視同仁,從此,我便更喜歡上她的課,當然,原本也是喜歡這門課。

中間有次課,因為孩子在校生病的緣故,我沒能前去,接下來的那節課開始時,她便重複了上節課的一些要點,說我沒有去上課而特意提醒了一下,她竟然如此之細心用心,我心又是一驚!隨之而漫延的是溫暖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