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天空演講稿

海燕詩社和風化文學社還經常聯合舉辦演講會。那時的演講都是在會前寫好演講稿背下來,然後到會上再加上表情和動作,實質上是一種背誦會,或者乾脆就是朗誦會,因為有的人還帶著稿子上台。在一次演講會上,當時還是大一新生的潘印惠(儲運89級)怕背不下來,就將稿子帶到了台上,但又不好意思明面看,於是拿在手裡,放在講台下面偷偷地看。講著講著,一不小心,失手把演講稿掉在了地上,這位來自四川的小姑娘很有膽量,她大大方方地將稿子撿起來說:“大家看到我緊張了吧?把稿子都掉在地上了,那好,下面我不用稿子講了”。那天她後來脫稿講,發揮得很好,博得了大家陣陣掌聲。也就是在那次演講會上,我們開始提倡無稿演講,開創了校園演講的新風。

詩歌創作研討會或者座談會是經常舉辦的,有時範圍大一點就張貼海報告知時間地點,感興趣的同學都可以參加,有時範圍小一點就通知部分詩歌骨幹參加。在第14期《海燕詩刊》發行式上,我做了題為《駕馭詩之犁》的發言,講了“研究”對於詩歌創作的意義:“‘研究’是帶有學術性的字眼,我提倡在詩歌活動中增加一點學術氣氛……在這期《海燕》的作者群中,據我所知,高柳、鍾小坡、墨友、潘印惠、也野和亦凡等人的學術氣氛就很濃厚。他們經常在一起討論關於詩歌的問題,有時候帶著一個共同的問題,各自分頭去探求答案,然後再聚到一起交流探討。正是這樣,所以他們才在詩歌的田地里取得了很快的進展”。

在大三、大四的時候,我們幾位熱愛詩歌的人形成了一種自覺不自覺的習慣,會經常提前下晚自習或者在學習輕鬆的時候乾脆不去上晚自習,我們或聚在學二樓東側的兩間辦公室,或坐在晚風中的操場上,或漫步在薈萃湖畔,我們或談詩,或交流哲學,或聊人生,或話友情……幾個人雖說是校園詩壇主力,但我們卻經常聚在風華文學社的辦公室,因為當時陳璞(採油88級)是風華文學社的社長,我也在風華文學社任了一個副社長。我還為《風華文集》做了三期的美編,設計了三期的封面和插圖,好象是第十五期、十六期和第十七期吧。當時設計的封面是一個系列,兩個是橫版的,兩個是豎版的,遺憾的是在校時只用上了三個,最後一個豎版的,參加工作以後用在了我的自印詩論集《鵝卵石》上。

對於讀書或者對現代西方哲學思想的學習,我便是在這種聚會中取了一個捷徑。我當時由於已經開始學習專業基礎課和專業課,對於這些畢業後會很有用處(因為我畢業後必定是要回大慶油田的,必定要從事我學習的專業)的課程,我是絲毫不敢怠慢的,因此讀的課外書相對少了些。便是在這種聚會中,在與他們的交流和研討中,將他們讀書的精華與感受盡皆吸收過來,據為己有了。於是,尼采、薩特、叔本華、弗洛伊德、艾略特等等現當代西方哲學家、文學家的思想、理論、學說、作品等,全都成為我思想和知識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多年以後我公布這件事情,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會向我收取解讀費之類的。

(二)那本叫作海燕的詩刊

在我任副主編時,《海燕詩刊》的主編是邵偉,鑽井87級的,個子不高,頭髮很倔強,人很厚道,性格溫和,詩歌功底深厚,編詩很敬業。他最擅長寫鄉土詩,在詩歌中他以極強的自然觀念在小村的田頭探研著新鄉情主義哲學,通過現代的審美觀念和表現手法來表達自己對鄉土的哲學認識——人類對土地的圖騰般的依戀。他當時很有成就的詩作有《壟上行》、《麥收季節》、《暮歸》、《稻草人》、《冬天的故事》和《對紅薯的遙遠記憶》等。遺憾的是參加工作以後,由於工作的繁忙,這位詩歌功底深厚的詩人卻不再染指詩歌,而我這位詩歌功夫欠缺的人,卻在業餘的時間裡對於詩歌一直不肯罷休。我們在一起編了兩期《海燕詩刊》,第12期以他為主,第13期以我為主,我還參與編了第1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