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天空演講稿

當時的稿子主要是我編的,對大家提供的作品進行了篩選,對部分詩句作了刪改。將每個人的作品設為一輯,根據每個人的作品特點給每一輯起了名字,分別是“太陽的光流”、“另一個世界”、“鄉土系列”、“生命意象的畫板”、“信手拈來的鑰匙”和“夢齡的日子”六輯。詩集的名字取為《紅月亮》,書名是由葉惠民(筆名葉子,油藏88級,當時已經是安徽省書法家協會會員,小說寫得特別好)題寫的,我設計了封面圖案及內文插圖。在校時並沒有完成全部工作,畢業後我把所有的稿子帶回大慶油田,在那個北方落雪的冬天,在剛參加工作繁重的體力勞動之餘完成了所有的編輯、印刷工作。遺憾的是,由於種種原因,蔡曉瑛後來沒有提供作品,所以海燕七子收入作品集的只有六位。

師長的教誨和鼓勵令我熱血沸騰,於是詩情洋溢,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與激情,又誕生了編選《中國石油大學生詩選》的念頭,因為精力、閱歷、能力等種種原因,在校園時未能實現。但詩心不死,儘管畢業時各位詩友分道揚鑣,以詩人的鎮定忍住分別的悲傷和淚水;儘管詩友們說進入社會的熔爐之後,你詩歌的稜角將會被磨圓;儘管在紛繁的世間行走的十年也有些許辛酸,但詩歌在我心靈深處的切膚命緣始終沒有泯滅,編選《中國石油大學生詩選》的心愿也未泯滅。

十年,這個心愿在我匆忙的人生間隙,在夢的底部,在些許疲憊的心靈深處經常浮現。一種對於石油、對於大學、對於詩歌、對於歷史的責任感時時刻刻激盪著我,令我無法放棄這經年已久的信念。終於在世紀之末的1999年,我振奮精神、下定決心,無論克服多大的困難,也一定要完成這一夙願,為石油、為大學校園、為世紀末留下一份詩歌的鑑證。尤其張海雲1999年9月來大慶時,我們談起詩選編輯情況之後,就更加堅定了這種信念。

編選這樣一部規模較大、涉及面較廣的詩選集,組稿工作是十分艱難的。由於我對《海燕詩刊》蒐集、保留得較全,還有《風華文集》、《石油大學生》以及《石油大學報》、《萃園詩刊》(教工詩社刊物,發表部分學生作品)和一些文學作品選集等,所以在《中國石油大學生詩選》中,是以我們石油大學(華東)的詩稿為主體的。詩選編輯過程中,由於我事務繁忙,後來又工作調轉需要適應新的環境,而且出版經費遲遲得不到落實,所以歷經三年之久,才使這部有史以來時間跨度大、覆蓋範圍廣的石油大學生詩歌作品的綜合性選集得以面世,也算是填補了我國現當代詩歌史上的一項空白吧。

今年以來,我見到了許多與海燕有關的人。先是四月份在北京的一次校友聚會上見到了張苓,五月份又在北京的一次校友聚會上見到了張海雲。後來七月份在北京開會又遇見了郭慧軍,第二天他請我吃飯,還約了海雲在一起。 八月份我們到勝利油田調研含油污水及含油污泥處理技術,那天晚上又同卲偉、趙建忠和蓋永華相聚在一起。張苓在致力於經營民營企業,熱衷於高爾夫球場上昂貴的物質消費,郭慧軍被繁重的工程設計任務壓得喘不過氣來,也已失去了早年創作先鋒派詩歌的銳氣,循規蹈矩地從事著油田地面工程設計,卲偉沉溺於繁重的公文寫作之中,習慣了程式化的寫作,也早已淡忘了富有青春激情的詩歌。當然我理解,這也是他們很無奈的事情,拖家帶口的生存需求以及迫於現實社會的改造,使他們無暇顧及詩歌,早已疏遠詩歌。但我相信,在心靈的底部,他們不會忘記大學時代那段與海燕共同飛翔的詩歌生活,他們不會忘記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