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天空演講稿

三年以後,因為學校要壓縮學生活動經費,壓縮學生主辦的出版物,取消了《海燕詩刊》和《風華文集》,編印綜合性刊物《石油大學生》,海燕詩社和風華文學社也被合併為文學協會。這兩個建校之初就成立,文革期間遭到停辦又被熱心的大學生們在恢復聯考以後恢復起來的,使這所工科院校顯得更具有文化傳統的文學性社團,繼文革之後再一次遭受了毀滅性的命運。多年以後還有誰會想起曾經紅火一時的“海燕”?坐在秋季的北方,我雙眼漠然地望著遠方漸進荒蕪的天空。

寫到這裡,讓我想起了在大四畢業實習時,我帶著一批詩稿坐在利津採油廠的一間宿舍里,寫下的一篇評論——《有個夜晚,星光燦爛》。在文章中我寫道:“校園詩壇的流動性很強,一批校園詩人蟬噪一陣,便會有另一批亮相登台。我便屬於秋後的蟬一類,雖鼓譟不了幾天,但總很愧疚未對這塊偏僻而閉塞的天地多唱幾支歌,所以愈是想利用最後一些絕無僅有的機會沙啞地說些什麼……最近我讀了幾位低年級詩友的詩,我感到眼前的空間澄澈起來,也凝重起來。他們以一種思索的目光逡巡生活的領地,用自己的心靈感受著一種沉重、一種瀟灑、一種迷茫和一種勇氣。我不敢妄加評說他們的詩歌水平,只是將自己的些許感想說出來和詩友們交流。當然,也不妨讓荒原上那些枯朽的樹們、那些衰敗的草們聽一聽,好讓他們也激動一番,也青春一次……

一位名人說過:‘輕視自己,是一種嚴重的錯誤’。我們的校園詩壇有著光輝的歷史,有許多詩友不僅在校園中很有影響,走上社會之後,也很有成績。這幾位低年級詩友的詩,我讀後感到一種興奮,只要努力,我們的校園詩壇就不會冷場……只有這樣我們的校園詩壇才會更加活躍,我們腳下這片荒涼的鹽鹼地和我們頭頂這片風沙混濁的天空才會充滿生機。我是校園詩壇的退伍兵了,坐在秋後的遠方,我期待,有個夜晚,星光燦爛!”

(三)海燕,那些走過的道路

現在回憶起來,在我的大學四年里,海燕詩社應該是換了五任社長。第一任社長閆光才(地質85級),畢業以後留校在華東石油學院學報社科版工作,後來調離了學校。第二任社長張苓(熱工87級),我依稀記得那時她既當社長又當主編,編印了一期《海燕詩刊》,應該是第11期吧,是女性作品最多的一期。她畢業後分配在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北京勘探開發研究院的廊坊分院工作,十年之後離開國企,目前是北京一家民營科技公司的總經理。第三任社長張衛東(鑽井86級),畢業後留校當了老師。這一任的主編是卲偉,現在勝利油田工作。第四任社長蔡曉瑛(勘探88級),這一任的副社長張海雲(鑽井88級)現在中國石油報工作、司江偉(勘探88級)留校工作,理事長丁開(體育88級)畢業後在《勝利報》工作,現在《深圳日報》工作,秘書長潘印惠現在勝利油田工作,主編是卲偉,副主編是我,美編鐘志毅現在東營市工作。第五任社長謝智勇(管理88級),理事長是丁開,他這一任的主編郭慧軍現在華北油田設計院工作,副主編陳璞現在中石油大連石化分公司工作,美編是鍾志毅。

在我離校之後,海燕詩社的社長傳給了趙建忠(焊接89級),現在勝利油田工作。還記得在我離開校園的一個月前,有一天中午,趙建忠來找我,我們坐在門前有雷鋒雕像的那個自習室外背陰的牆腳,談了許多關於詩歌關於人生的話題。我畢業時,我們依依惜別,他送給我一本書,一個日本人寫的中國古代的聖賢《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