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飛橋跨半空

獨特的弧線,屹立於大浪之上、峽谷之中,以其完美的架構,為人稱頌。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遠古時代,一根自然倒下的橫木便是一座橋,它為橋的發展奠定了基礎。中國在周代,已建有梁橋和浮橋;古巴比倫王國在公元前182024年,已建有長183米的木橋;美索不達米亞地區,公元前四世紀已建有石拱橋……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國家,橋的面貌在不斷革新,呈現方式也多種多樣,它始終是人們越海、穿峽不可或缺的交通設施。

當古巴比倫王國輝煌不再時,它的文明沒有流失在歷史的塵埃中,而是在木橋上留下了曾經的痕跡。此時的橋,不僅是一種交通設施,更是歷史的記錄者。

曾有多少文人墨客在橋上看那滔滔江水、寧靜小溪,心生感慨,揮筆寫下不朽的詩篇。唐代詩人李益在《洛橋》中寫道:“那堪好風景,獨上洛陽橋。”詩人借景抒情,短短十字,寫盡橋之風華。“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這婦孺皆知的詩句,寄橋以情,寫得幽怨、哀婉。這時候的橋是一種情感寄託。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一個仿佛從山水畫中走出的男子靜垂眸,倚於橋邊,黯傷懷。本應是一代詩人才子,卻苦作了一代君王。李煜的愁情萬丈,是否傳達給橋了呢?橋一聲不吭,靜靜地任男子倚著。橋當然不懂這個苦命君王的心思,“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伏在橋上的,再不是當年那從山水畫中走出的男子。橋沉思,當年向我吐露心事的你,再也不回來了么?

錢塘江的杭州灣大橋,令人魂牽夢縈。它是最長的跨海大橋,伴著湛藍的海水,那雪白的橋身,更有一種素淨的儒雅之氣。杭州灣大橋蜿蜒36公里,直達彼岸。精緻的輪廓,堅實的橋柱,迸發出一種自然的蓬勃朝氣。

隨著時代變遷,橋也與時俱進。溪水淙淙流,“若耶北與鏡湖通,縹緲飛橋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