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後的第三天,鄰居們就開始到房前房後的菜園種菜,我和媽媽也種了起來。這時,外出開會的爸爸回來了,他不僅不幫著我們種,反而批評了我們的做法:“‘立夏到小滿,種啥也不晚’的農諺是指某個地區,不能各地都生搬硬套,眼下根據我們半山區的物候條件看,播種還不到時候。”我和媽媽執拗不過,只好悻悻地收了工,還把新栽的我喜歡的幾棵花挖了出來,重新栽回室內的花盆裡。
剛完事,爸爸就忙三火四地走出家門,挨家挨戶地勸阻正在種菜的人們。爸爸是鄉村教師,只有學生聽他的話,種過多年地的老農民怎么肯聽他講的什麼物候理論呢?
一周過去了,家家戶戶的小菜園都長出了綠油油的小苗兒。而我家的小菜園仍然是一片空池,成了種遲了的菜園。光禿禿的黑土裸露在陽光下,好不淒涼。這時,爸爸還是逢人就告訴要提防霜凍。說歸說,誰也沒當回事。
真不出爸爸所料,小滿後的第四天早晨,一場大的霜凍出現了,可憐的是那些小苗兒都被判處了“死刑”,鄰居們都傻了眼。
我懷著焦急的心情等待著天氣好轉,轉眼芒種迫近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爸爸早早地把我叫起來去種菜。爸爸一邊刨坑兒一邊說:“青楊樹長出了新葉子,布穀鳥站在枝頭叫‘布——谷’,才是真正播種的時候,這叫物候,是一門科學。”
通過這次種菜,我得到了啟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能生搬硬套,應該根據具體情況具體處理。鄰居們都稱讚爸爸“有知識”,還心悅誠服地聽爸爸講物候理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