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三星堆遺址導遊詞

第九組雄傑靈怪

這一組陳列是三件精品文物的組合。這件頂尊跪坐人像,人像下面有一山形座,座腰上飾扉棱,座上有鏤空花紋。人像上身赤裸,下身著裙,腰間系帶,頭頂一帶蓋的尊,雙手上舉護尊,通高15厘米。從造型上看,古代匠師的藝術誇張手法運用得極高明,使整個造像顯得結構完整,比例勻稱,美觀耐看。

請看這件大象頭冠人像,人像下部殘斷,僅存上半身。稱它為“大象頭冠”,是說這人像的冠飾很像大象的頭部。這尊人像被刻畫得儀態威嚴、盛氣凌人,頗為生動傳神,當是古蜀先民眼中的一位神像。

再請觀眾特別留意這鳥腳人像,通高81.2厘米。其中鳥高50厘米,人像殘高31.2厘米。如果人像是完整的,估計至少有一米二三高吧。出土時,發現這人像遍體塗有硃砂和黑彩,原來又是一個彩色的怪物。人像的腳演化成鳥爪,強勁有力,緊緊鉗住下面的鳥頭。三星堆的文物千奇百怪,這件文物大概要算是怪得最出奇的一件。

第十組精氣長存

此組展示三星堆的眾鳥之王——青銅大鳥頭。說它是鳥,其實它更像鷹。請凝視這神鷹,它緊閉勾喙、圓睜大眼、精神抖擻、魄力萬鈞,充溢著無比雄渾壯偉的氣勢。

今天,當我們不經意地仰頭注視西南航空公司在藍天中飛行的銀鷹時,我們突然發現,機身上的徽標,正是一隻雄鷹。歷史如此巧合,3000年似無時空界限,這種血脈的嗣承相連,精神的交匯遺傳,正是蜀人不泯之“千載蜀魂”!

第十一組光焰萬丈

這是本陳列文物展的最後一組,我們為三星堆的金器專辟—室,特意展示令萬眾矚目的金杖和戴金面罩的銅人頭像。請看這金光熠熠、耀人眼目的“金面使者”,如同天神降臨人間,何等尊嚴高貴,何等氣度不凡!

請大家參觀三星堆蓋世無雙、絕無僅有的極品文物——金杖。金杖出自一號坑,系用金條捶打成金皮後,再包卷一根木杖而成。出土時,金皮內尚存炭化的木渣,可知內有木杖。金杖全長1.42米,直徑2.3厘米,淨重約500克。杖的一端,有長46厘米一段圖案。圖案分三組:靠近端頭的一組為兩個前後對稱、頭戴五齒高冠、耳垂三角形耳附的人頭像,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另有兩組圖案,皆是下方為兩頭相向的鳥,上方是兩背相對的魚,在鳥的頸部和魚的頭部疊壓著一隻似箭樣的東西。

目前對這幅圖案的各種解釋似乎都還不能盡如人意,金杖圖案之謎是三星堆諸謎之中的又一大謎。而金杖的性質,一般都公認:金杖是至高無上的權威標誌,即王杖權杖,是王權的象徵;應是集神權與王權於一體,政教合一體制下的“王者之器”。

第四單元三星永耀——三星堆的發掘與研究

半個多世紀以來,幾代考古學人在三星堆不懈地進行著探索工作。80年代中後期舉世轟動的重大考古發現,使三星堆成為中國及世界學術界關注的焦點之一。

三星堆遺址及其出土文物豐厚深邃的文化內涵,使眾多的學者為其傾心注力。“古城”、“古國”、“文化”、“文明”等課題早已引起學界的熱烈討論。圍繞三星堆的研究已漸成一門顯學,並吸引著更多的海內外學者。三星堆賦予學界的影響是廣泛、深遠和持久的,隨著研究工作日益拓展深入,其學術價值將會得到更為充分的體現。

本單元是本陳列的學術展,設定了四個欄目,意圖較為全面系統地反映目前有關三星堆的各方面情況,旨在為學術研究提供一些基本參考資料。

第一組名揚四海——三星堆在海內外的重大影響

公元1986年夏秋之際,三星堆大宗文物重器轟然呈世,向世界展示了中華古代文明的獨特風貌。國內學術界給予了“全國首次發現”、“填補重要空白”、“前所未有”及“罕見的實物資料”等高度評價。海外更有世界考古“最引人注目”、“最驚人的發現”等盛讚之辭。

1988年1月,三星堆遺址被國務院公布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作為中國文物精華,三星堆部分文物曾幾次在京展出並走向世界。三星堆文物初露丰采,即以其深厚的文化內涵和特有的藝術魅力,使海內外無數觀眾稱奇道絕,嘆賞不已。可以預見,隨著三星堆文物的全面展示和遺址考古研究工作的不斷深入,三星堆在海內外的重大影響將會進一步擴展。

第二組心路歷程——三星堆的發現及發掘經過

本世紀20年代末,三星堆出土了一批精美的玉石器,引起世人對古蜀文化的關注。30年代和40年代,中外考古學人即開始在此地探幽發微並從事專題研究。以後50年代、60年代,四川考古學人踵武前賢,堅持不懈地在此辛勤耕耘。

從8()年代初始,開展了10多年持續性的大規模考古工作,先後發掘10多處文物點,出土數千件玉石器和陶器,發現房址遺蹟數十座,灰坑上百個。80年代中後期,兩坑寶藏的出土及大型城牆的勘定,更屬重大的考古發現。半個多世紀的遺址考古工作,終於結出了豐碩的成果。

從“巴蜀文化獨立發展說”,到“廣漢文化”的提出;從“三星堆文化”的認同,到“三星堆古文化、古城、古國”的確證,正是幾代考古學人在三星堆這塊土地上前赴後繼,拋汗灑血的心路歷程。第三組輝映學林解三星堆遺址及其出土文物,具有全方位認識古蜀社會及探索上古社會概貌的重要學術價值。三星堆“古國”的典型性,使其成為探索人類早期政治組織及社會形態演化的一個範例。“三星堆文化”這一考古學範疇的確立,歷史文獻與考古材料相結合,給重建古蜀歷史及研究上古歷史奠定了堅實基礎。“三星堆文明”的確認,再次雄辯地證明了中華文明的起源是多元一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