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琉璃廠住了大半輩子的老張這段日子卻比較鬱悶:在老房子裡住了幾十年,兒子孫子都從這裡長起來,沒事兒到胡同里溜達,喝喝茶,下下棋,日子過得優哉游哉。一下子就要拆了,老張打心眼兒里接受不了。老鄰居都已經搬走了,老張仍然固執地每天都回到這兒看一看。面對我的鏡頭老張滿臉的憋悶和不信任:“拍什麼拍,拍了去拿獎啊1
說到拆遷,心情總是複雜。進化和演變是城市永恆的主題,然而鐵臂橫掃過處失去的歷史卻是我們永恆的代價。
琉璃廠一帶開始拆遷後,總有人到這裡來挖掘“古董”的殘片。他們說自己並不是什麼文物販子,只是出於收藏的愛好。這些殘片也並非真正的古董,而只是一種符號,一種象徵。隨著轟隆隆的推土機駛過,昨天的生活轉眼變成了今天的歷史。這是我們給自己開的一個大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