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漢紀》孝殤皇帝紀卷第十五

〔一〕 范書作“南河城”。沈家本後漢書瑣言曰:“前書治員渠城。按‘南河’,漢書考證(齊召南)引此作‘南柯’,未知所據何本。”

〔二〕 黃本作“沭修”,漢書西域傳作“休循”。

〔三〕 據范書西域傳補。

是秦為西域〔一〕,大月〔氏國治藍氏〕城〔二〕,去洛陽萬六千三百七十里。其東南數千里通天竺。

〔一〕 此句錯訛已甚,不解其意。

〔二〕 據范書西域傳補。

天竺,一名身毒,俗與月氏同。臨大水,西通大秦。從月氏南至西海,東至盤越國,皆身毒地〔一〕。又有別城數十,置王〔二〕,而皆總名身毒。其俗修浮圖,道不伐殺,弱而畏戰。本傳曰:西域郭俗造浮圖,本佛道,故大國之內眾數萬〔三〕,小國數千,而終不相兼併。及內屬之後,漢之奸猾與無行好利者●守其中,至東京時,〔
詐〕(作)謀茲生〔四〕,轉相吞滅,習俗不可不慎所以動之哉〔五〕。

〔一〕 范書西域傳“盤越國”作“ 磐起國”。鈕永建曰:“考太平御覽四夷部有磐越國,引魏書雲在天竺東南數千里。又梁書海南諸國傳云:中天竺國,一名身毒,從月氏、高附西,南至西海,東至磐越云云。此文正用後書語,亦作磐越,則范書作‘磐起’蓋誤,當以袁紀正。”

〔二〕 范書作“有別城數百,城置長。別國數十,國置王”袁紀當有脫誤。

〔三〕 內與眾原倒置,逕正之。

〔四〕 詐作形近而訛,故正之。

〔五〕 以上所謂本傳語乃東觀記西域傳之文。四庫館臣輯東觀記,亦失錄。

西域之遠者,安息國也,去洛陽二萬五千里。北與康居,南與烏弋、山離相接,其地方數〔千里〕(百)〔一〕。西至條支,馬行六〔十〕(千)日,臨〔西〕海〔二〕。暑熱卑濕,出師子、犀牛、犎牛,孔雀卵大如瓮。(與西海接)〔三〕自安息西關西至阿蠻國三千四百里。自阿蠻西至斯賓國〔三千六百里〕〔四〕。渡河西南至於羅國,有九百六十里。安息西界極〔矣〕〔五〕。其南乘海,乃通大秦,或數月雲。

〔一〕 范書西域傳作“地方數千里 ”,袁紀誤“千”為“百”,下又脫“里”,皆正之。

〔二〕 據范書改補。

〔三〕 此乃衍文,刪。

〔四〕 依上下文例,據范書補。

〔五〕 據范書補。

大秦國,一名黎軒〔一〕,在海西。漢使皆自烏弋還,莫能通條支者。甘英逾懸度烏弋、山離,抵條支,臨大海。欲渡,人謂英曰:“〔海〕(漢)廣大〔二〕,水鹹苦不可食。往來者逢善風時,三月而渡;如風遲則三歲〔三〕。故入海者皆賚三歲糧。海中善使人思土戀慕,數有死亡者。”英聞之乃止,具問其土俗。

〔一〕 班書作“犁靬”,范書作“ □鞬”,三載互異。

〔二〕 據范書改。

〔三〕 范書作“二歲”。

大秦地方數千〔里〕〔一〕,四百餘城,小國役屬者數〔十〕(
千)〔二〕。〔石〕(戶)為城郭〔三〕,別置郵亭,皆堊塈之;有松柏諸木、百草,民俗力田,作種植,樹蠶桑。國王髡頭而衣文繡,乘輜軿、白蓋〔小車〕(山中)〔四〕,出入擊鼓,有旌旗幡幟,起宮室,以水精為柱,及餘食器。王所治城,周環百餘里,王有五宮,各相去十里。平旦至一宮聽事,止宿;明旦復至一宮,五日一遍而復還。常使一人持囊隨王車,民欲有言事者,即以書投囊中,王至宮散省,分理其枉直。各有官曹,又置三十六相〔五〕,皆會乃議事。王無常人,國中有災異,風不時節,輒放去之,而更求賢人以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