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池中物

牐牷蛐硎欽飧黽窘詰睦戳伲我的心情一直波光水色,月明風柔。其實今年春來早,家鄉山頂上的暮冬,想必尚是輕霜薄雪,我的陽光已透過稀疏的枝條,和熙暖照,如一隻出巢的縐鳥,心境純清地接受藍天白雲的祝福,細雨山霧的問候,周遭的山谷樹林,和溪流田野顯得那么寧靜和美好,暢想的琴鍵奏響了春天的晨曲,微笑便這樣歡快地展開,向山川河流,向大地泥土,向枝頭小鳥。在另一座城市的地方,我淡藍的心情,桃紅的思緒,沿著三月花香小徑,一路踏芳尋菲,點步溢彩,著處流紅,由心底通向回家的路上。

牐牫鞘猩林里我並不孤獨,媽媽的笑容始終是天空下的一道虹,一棵樹,一座山,伴我走過四季,跨越自己,目光下步履輕盈地穿過香樟,椰林和榕樹,沿途春謠秋曲,好不開懷。有媽媽的思念時時都是三月艷陽天,明媚的世界裡我盡可肆意任性無羈,情知城市的天空明亮也傷感,我不能浩浩蕩蕩地擁有世界,但卻能夠在母親的懷裡放開自己,多么浪漫天真都可以。所以,我的季節一直風情搖曳多姿,而我的生命平凡也燦爛。

牐牪恢道是苦難為我繞道而行,還是初出深山虎犢不知苦難為何物,亦或是苦難於我來說只是一堵險峰,一面漩渦,一巨礁石,而大山裡的孩子是慣於爬高山,博激流,闖險灘,苦中樂逍遙。這些生來就具有得天獨厚的韌性,竟然讓我快樂年華,優雅人生,默默承擔不言苦,只因心向善,善念的淨土邪惡都無顏面滋生,因為善良,所以才美麗。怎能不感激母親的恩賜,賦予我一顆溫柔的心房,那裡總也不起暴亂的漣漪,每次起博跳動的總是快樂的音符,常在風雨飄搖的日子裡,聽得見自己的靈魂在一處置高點唱歌,歌里只有自己體味得到的快樂:我有一簾幽夢,不知誰能與共,多少歡樂在其中,欲訴無人能懂……

牐牎熬非池中物”,是對大有作為的人物一句感嘆語,我不是個人物,卻常常這樣感嘆我自己,一直寂寞一直不甘於寂寞,左手倒影右手年華,那些布滿陰霾的天空,充斥著算計與陷井的白天與夜晚,只要你肯無聊和獵奇,池中是是非非,煩煩惱惱多的是,所幸的是走過曾經的時間,地點,並未給我刻下受傷的表情,儘管人們在樂此不疲地製造著殘酷的氛圍,我始終在仰望天空和低頭俯瞰的姿勢里,冷靜地審視著池中百態。其實,能於繁華中及時置身度處,何嘗不是一種優雅。不是每滴水都做到清亮,不是每片雲卻可以下雨,放棄便是起飛,只有一身輕鬆才可體態輕盈。所以,就算有憂傷也是清澈透明,就算真的很痛苦也是靜美幽芬的。

牐牷匾涫且黃娓娓潺潺的散文,我又是這么喜歡抒情的一個人,站在泱泱四季的時光上,看南來北往的行人,想起某一段時間地點的風雲風情,濤起浪涌,那么聲色犬馬,爾諛我詐的林林總總,會在記憶里維妙維肖地倒敘一回,過後是一首詩的感喟,一篇文字的排版。牽掛某一個情節,某一站路口,有一些讓我懷念的人,發覺自己不是一個很好的詮譯家,但卻是一個不錯的記錄者,能在陣容龐大的文字隊伍中,那么轟轟烈烈地堆砌一座幻城一幢別墅一個影樓,裡面只有天堂般的景物和人群,都是那么優秀又善良,連憂傷都是美麗的,象雪一樣的潔白無瑕,城裡的人們不是天才,也不是侏儒,但很智慧很友好,在這裡找不到仇恨與嫉妒的目光,每一個人臉上的笑容那么真實,沒有笑裡藏刀和綿中隱針。他們教育他們的後代只有兩個字的宗旨,那就是奉獻,不圖索取,因為善良是美麗的象徵。

牐犛腥宋飾遙你怎么可以把憂傷寫得那么燦爛明媚,我回答說,因為我只記得那些美麗,在黑暗中尋找光明,首先要有一顆明亮的心,心不存灰塵,何來污垢染心?追求完美我便唯美,跳出心的城池,不讓靈魂被愚味和煩躁所桎梏與紛擾,君非池中物,我心隨我身,可以翩然起飛,為何非要在池中拚命地鼓動著快要窒息的面孔和倦翅,可以跳出池外,為何不捨那皆過眼雲煙的浮名華利,其實輕輕一躍就可以出來。君非池中物,所以在我的人生四季里,我快樂,我優雅,發覺自己這么聰明的時候,便拿起電話:媽媽,是我,今天我的心情還是那么好,明天,明天的明天,我還會很快樂……

※本文作者:東方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