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牳媽媽打了個電話,很想家。也許真的該回去了。
牐燼pr.7th,2005(thu.) sun、strong wind
牐犉鵒爍齟笤紓要趕往太原去的班車。先打兩輛計程車不消五分鐘到橋頭,再打兩輛車過大橋,進入山西保德境內。我坐的那輛計程車上,司機大概是府穀人,不停用方言埋怨小旭姑娘為什麼把錢讓“日本人”賺,反正路途很短,他可以跑兩趟的。……不知保德人怎樣看府谷,總之府穀人對河對岸的“鄰居”成見和戒備極深。“日本人”之說法來自府穀人蔑視保德當年淪陷在日本人手中,而府谷憑藉地理位置的優勢阻止了日本人打過黃河。
牐犜詬谷兩日,無論在超市還是路邊攤買東西,對我們這些外地人使用的紙鈔,府穀人總是面露懷疑之色,翻來覆去的看,不厭其煩的讓你換一張,再換一張……讓人彆扭,而對本地人則有說有笑信任有加。不太能理解他們的警惕和敵意從何處來,排外心理有時是因為自己對他人的臆測,而不一定真的要別人做過什麼罷!
牐牳本沒想到會返回太原,與先前設計的路線完全兩樣了。原先的入晉路線1是:太原——平遙——侯馬(新絳縣)——運城(河津縣)——萬榮——芮城。路線2是:大同——忻州(定襄)——太原——平遙——新絳縣——芮城。……如此,晉南是去不了了。
牐牷靨原也好,可以選擇火車,不用忍受汽車上的“二手菸”了。來山西一趟,我的肺經受了巨大的考驗,呼吸進的灰塵和煙霧數倍於平日;皮膚也開始變得糟糕極了,暗暗起了許多痘痘,應該是風沙的緣故。……但如果這是“行走”的必要代價,如果這是“獲得”的交換條件,還有什麼不能忍受?
牐犠了六個小時左右的汽車,到太原已是下午兩點多,沒有趕上中午十二點四十那趟回洛陽的火車,輝哥哥說我們只能在太原再住一宿。我心裡有點竊喜,他那么決定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要滿足我品嘗“頭腦”的小小願望了。
牐牐╬m16:20)我有點閒不住,儘管戶外是六級大風,我還是鬧著輝哥哥陪我去榆次老城。住處不遠有直達的公共汽車,沒想到兩塊錢的車程那么長,坐到榆次已經五點四十了,離人家下班只剩二十分鐘。
牐犔煲醴鞝螅榆次老城遊人很少。街道似乎比它在電視中給我的印象要短窄的多,城隍廟、縣衙、文廟……這些基本的城池建設要素一應俱全,猶以縣衙後花園最有味道,但隔著矮矮的花牆只能窺得一二。
牐牷願綹縵緣糜行┮饌猓他一直感嘆應該早來了,匆促間不能盡興,連榆次老城的皮毛都不能領略。
牐犓閌怯衷諤原留下了一個念想。
牐燼pr.8th,2005(fri.) cloudy、rain
牐犔觳渙輛妥ё嘔願綹緋雒牛步行去“認一力”吃“頭腦”。他很狡猾,先買了個燒餅夾雞蛋走著吃著,算是墊底兒。對名目奇怪不知底里的東西,他總是持觀望態度,不象我具有強烈的好奇心和嘗試意識,但我每次失敗嘗試的殘局總是由他打理。所以他很怕我點那些菜名上看不出原始材料的東西,因為最後折磨的總是他的錢包和胃口。
牐牼菟怠巴紡浴筆怯擅髂┣宄醯鬧名文人、醫學家傅山先生所發明,為醫用食品,湯狀,對人體有著效果甚佳的滋補作用。專售這一名吃的飯店為太原“清和元”,但已經拆遷不知去處,只好退而求其次到“認一力”了。
牐牨咀急敢一碗先試試,但價目表上寫著“單碗6元,雙碗6.5元”,這更增添了我的好奇心:莫非“買一送一”,象徵性的多收五毛錢?
牐犃醬笸攵松俠窗讜諉媲埃象稠麵湯,比麵湯光滑;象藕粉,比藕粉要白,不透明,色澤類似焗油膏。用調羹攪一下,我的居然推不動勺,藕塊、山藥塊、羊肉塊……滿噹噹很有內容,而輝哥哥的連舀幾下都只有湯,想必是一碗搭配。他氣的哇哇大叫,我趕緊充滿同情的分他幾塊山藥和蓮藕以示安慰。
牐牱禱贗局邢縷痣朦細雨,帶來春的氣息。穿過街道中間的“兒童公園”,發現幾乎所有一米見方的樹坑裡都種著二三十株鬱金香。花期尚早,植株還不高,但已經足以令人艷羨,幾乎可以想見花開之盛況。……這是山西之行我對太原留下的最為美好的記憶!
※本文作者:伊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