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與罪愛

“大家不是喜歡我們,就是討厭我們,但是,沒人能忽視我們的存在。”

能說出這般不羈之語的,只有t.a.t.u。

她們的音樂里,多是女子的尖叫與掙扎。

julia與lena,一個特立獨行,一個活潑好動。她們走到了一起,世界便將目光匯聚,迎接她們的登台。

很多人評價t.a.t.u是“年輕又危險的組合”,這對俄羅斯的小姐妹,她們的音樂不再是做秀,不再是肉麻的愛與別離。她們在自己尚能揮霍的青春里,用自己的聲音,唱出了對生命的不理解與絕望。於是有人說,她們放蕩不羈,她們驚世駭俗。

可我相信,任何一個曾被t.a.t.u的音樂直刺心底的人,喜歡她們,不是為了標榜個性,也不是因為她們的勁爆言行。當那些或關鮮或耀眼的外殼如碎屑般逐一剝落,那真正沉重的核心,那足以略過視網膜而直達內心的,是她們對生命意義的勇敢詰問。比如《200km/hinthewronglane》,比如《all the things she said》,比如《gomenasai》。

曾聽過有中國樂迷將t.a.t.u的音樂比作是安妮寶貝的文字。那裡面充溢著生活的頹敗與自我宣洩的快感。t.a.t.u,她們將世俗的一切不完美與陰暗面,決絕地剖了個鮮血淋漓,而後,完全地展現在了我們的面前。所以我們被刺痛了,那種因為懦弱的逃避被揭露之後的痛。可是我們離不開,哪怕t.a.t.u給我們帶來的她們的宣洩和我們的痛感,可是,然而,我們離不開。我們終歸是要在現實中跌跌撞撞受傷之後,為自己找一個出口。也許是安慰,也是只是某些切膚的疼。只有那些真真切切的疼痛,才證明著我們的存在。證明著,尚不麻木的,我們的存在。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30minutes》里那個女人的笑聲。

也許是含著眼淚的笑,也許是眼淚都沒有之後的蒼涼。

就像t.a.t.u。

就像她們音樂里的,那個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