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物質性事實的反抗
人類生命遠離法律存在,從白天到夜晚,從一個國家到另一個國家,它存在於天際中的一個孤零零的地球上。它決不會局限於理性概念指派給它的那些封閉體制中。~、釋放和草率構成了人類生活,它們的巨大艱辛是通過表明生命始於這些體制的缺陷而得以表達的。至少,它根據秩序和儲備所許可的東西,其意義來自於這一時刻:被指定、被儲備的力量自我釋放的目的,不遵從於人們所作的任何解釋。只是通過這樣的反抗--即便它被耗盡了--人才不再在物事的無條件的輝煌中被單獨隔離。
事實上,無論被隔離,還是在人群中,人都會發現自己不斷地捲入耗費過程中。形式的多變性決不會改變這些耗費過程的基本特性:缺失原則。某種類型的刺激,其總量維持在相當穩定的層面上,它激發了諸多集體和個體。這種刺激狀態,堪與中毒狀態相媲美,其劇烈形式,可看作是非邏輯的並具有難以抵制的衝動性,進而拒絕它有可能理性地利用的(同某種利益權衡相一致)物質或道德財富。同以這種方式被認識到的缺失相關的是--比如"迷失的婦女"或軍事耗費--非生產性價值的創造。而榮譽是這些價值的濫用,它使人們變得貪婪至極。由低賤、榮譽而人為製造的完整形象--其形式有時是陰險的,有時是燦爛的--不再支配著社會存在。當它被動地依賴於個人缺失或社會缺失的隱秘實踐的時候,沒有它,想作任何事情都是不可能的。
根據這種方式,對行動的無限拒絕就將人類計畫--包括與經濟活動相關的計畫--推進到能說明普世問題的競賽中。實際上,這個問題只能被界定為非邏輯性的差異,這種差異對普遍經濟來說意味著什麼,就如同罪犯對法律來說意味著什麼一樣。聚集或象徵著自由耗費的客體的光輝,它決不會排除犯罪,也不會和抵抗性格相區分--至少在人們考慮到同那個問題有可比價值的唯一性格時是這樣的。這種抵抗性格不是任何別的事情的條件。
此外,如果人們表明了旨趣,以及與之一道的光輝(同樣還有墮落)--這是人類共同體在由歷史運動所不斷完成的質變中必定會發現的--而且,如果最後,人們表明了這個運動不可能擁有或導向一個明確的結局,那么,拋棄所有的儲留物,將一種相對價值指派給功用性則是有可能的。人確保他們自己的生存或者避免苦難,並非因為這些功能本身導致了一個充足的結局,而是為了同意自由耗費的抵抗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