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觀漢記》東觀漢記卷十


耿弇討張步,與濟南王費邑合戰,〔一0〕大破之,斬邑首,傳詣行在。所斷賊頭入示巨里,〔一一〕歸其親屬,外以執為思,內臣怖之。〔一二〕書鈔卷一三九

光武以耿弇為建威大將軍,從攻雒陽。〔一三〕 御覽卷二四0

張步都臨淄,〔一四〕使弟玄武將軍藍將兵守西安,去臨淄四十里,耿弇引軍營臨淄、西安之間。弇視西安城小而堅,藍兵又精,未易攻也。臨淄諸郡太守相與雜居,人不專一,其聲雖大而虛,易攻。弇內欲攻之,告令軍中治攻具,〔一五〕後五日攻西安,復縱生口令歸。藍聞之,晨夜守城。至其日夜半,〔一六〕令軍皆食,會明,求乞攻西安,臨淄不能救也。〔一七〕弇曰:“然吾故揚言欲攻西安,今方自憂治城具,而吾攻臨淄,一日必拔,何救之有?吾得臨淄即西安孤,必復亡矣,所謂一舉而兩得者也。〔一八〕且西安城堅,精兵二萬人,攻之未可卒下,卒必多死傷。正使得其城,張藍引兵突臨淄,更強勒兵,憑城觀人虛實,吾深入敵城,〔一九〕後無轉輸,旬月之間,〔二0〕不戰而困,諸軍不見是爾。”弇遂擊臨淄,至日中破之。張藍聞臨淄破,果將其眾亡。御覽卷三一七

張步攻耿弇營,合戰,弇升王宮環台望之。〔二一〕耿弇擊張步於東城,飛矢中弇股,以手中刀截之,〔二二〕軍中無知者。〔二三〕御覽卷三七二

張步攻耿弇,時上在魯,聞弇為步所攻,自往救之,未至,陳俊謂弇曰:“虜兵盛,可且閉營休士,〔二四〕以須上來。”弇曰:“
乘輿且到,臣子當擊牛釃酒以待百官,反欲以賊虜遺君父耶?”乃出大戰,自旦及昏,復大破之。後數日,車駕至臨淄,自勞軍也。御覽卷四一七

弇凡平城陽、琅邪、高密、膠東、東萊、北海、齊、千乘、濟南、平原、泰山、臨淄等郡。范曄後漢書卷一九耿弇傳李賢注

耿弇追張步,步奔平壽,乃肉袒負斧鑕于軍門,而弇勒兵入據其城,樹十二郡旗鼓,〔二五〕令步兵各以郡人詣旗下,眾尚十餘萬,輜重七千餘兩,〔二六〕皆罷歸鄉里。御覽卷三四0

耿弇少好學,習父業。常見郡試騎士,〔二七〕建旗鼓,肄馳射,〔二八〕由是好將帥之事。凡所平郡三十六,〔二九〕屠城三百,未嘗挫折。書鈔卷一一五

〔一〕 “耿弇”,耿況之子,范曄後漢書卷一九有傳。又見汪文台輯謝承後漢書卷一、司馬彪續漢書卷二、袁山松後漢書。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九亦引。此三句當在傳首,今補入。

〔二〕 “上在邯鄲宮”,此句至“ 天下可馳檄而定”諸句原無,而有“罷兵,耿弇曰”五字。今刪去原有五字,而據御覽卷三九三所引增入“上在邯鄲宮”云云數句。聚珍本有此數句,惟“耿弇入造床下請間”句“造”字誤作“告”,又脫“因說”二字。

〔三〕 “之”,聚珍本作“大”。

〔四〕 “辦”,范曄後漢書耿弇傳李賢注云:“辦猶成也。”

〔五〕 “擊”,聚珍本作“系”。

〔六〕 “而”,聚珍本作“如”。

〔七〕 “喻明”,聚珍本作“明喻 ”。

〔八〕 “至”,聚珍本作“止”。

〔九〕 “不敢為人道也”,此句下聚珍本有“上以弇為建威大將軍”一句,不知聚珍本輯自何書。范曄後漢書耿弇傳云:“光武即位,拜弇為建威大將軍。……建武二年,更封好畤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