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虛與懷疑

謙虛與懷疑是富有的淘金者的左手和右手。

左拉曾這樣描述過他的學生——法國大作家莫泊桑,“他往往以下午洗耳恭聽我們的談話,眼睛明亮而含笑,老半天才斗膽插上片言隻語。誰也不曾料到,這個充滿壞塊朝氣的年輕人後來竟一舉推出了《羊脂球》——那個滿含柔情、技法潮和勇氣的完美無缺的作品。她默默地聽著我們的談話,然後她的作品源源而出,顯出了爐火純青的功力。”完全可以說,《羊脂球》的享譽文壇,是謙虛好學的結果。

作為一個淘金者,不僅要用他的左手,也要用其右手。

如果我大門的地質學家李四光對前蘇聯專家的“中國貧油論”唯唯諾諾,哪一個堂堂大國將繼續面臨石油資源貧乏的危機。值得慶幸的是,李四光站在了懷疑這一偉大的立場上,終究用自己的學識針鋒相對地與“引誘論”“乾”了一仗。他的懷疑,最終引出了中國大地下沸騰不已的油源。

但這種懷疑也只有以謙虛為前提,那才算得上是具有十足的分量。不然,見到別人的論點、學說和傳聞,閉起眼不理睬,心裡看不起,毫無接受質疑這類懷疑,同驕傲自滿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試想,李四光若心中無底,光憑一拐過熱情堅持說“中國貧油”是錯誤論調,那是不會有人相信的,也沒有使又會冒出來。這樣的懷疑,又有何用? 淘金者用他的左手——謙虛,挖取了帶金的泥沙;用他的右手——懷疑,篩去了無用的泥沙,掏出了燦燦的純金,甚至,把他打造成光芒四射、無與倫比的首飾和金器。

因此說,謙虛和懷疑精神情同手足。當人們很自然的一起雲圖、用他們的時候,將會尋覓瑰麗的知識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