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漢紀》光武皇帝紀卷第四

〔一〕 范書馬援傳曰:“援素與述同里閈,相善,以為既至當握手歡如平生,而述盛陳陛衛,以延援入。”東觀記與范書大同小異。疑袁紀多有記脫。“素與援舊”恐當作“援素與述舊”,“乃盛” 上又恐脫“述”字。

〔二〕 李賢曰:“磬折者,屈身如磬之曲折,敬也。”罄同磬,石制敲打樂器也,作》形。

〔三〕 據東觀記及范書補。范書“ 賓客”作“官屬”。

〔四〕 史記魯世家曰:“周公戒伯禽曰:‘我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我於天下亦不賤矣。然我一沐三捉髮, 一飯三吐哺,起以待士,猶恐失天下之賢人。子之魯,慎無以國驕人。’”

〔五〕 典出莊子秋水篇。

於是遣援與拒蜀侯國游先俱奉章詣京師。初到,召詣尚書。有頃,中黃門一人引入,時在宣德殿。援拜,上大笑曰:“卿遨遊二帝間,見卿大慚。”援頓首辭謝,因曰:“當今之世,不但君擇臣,臣亦擇君〔一〕。臣與公孫述同縣,少有娛。臣前至蜀,陛戟乃見臣。臣援異方來,陛下何以知臣非刺客奸人,而簡易若是? ”上復大笑曰:“卿非刺客,顧說客耳。”援對曰:“ 天下傾覆,盜賊自立名姓者不可勝數。今得見陛下,寥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上壯之,使從征伐,每召見宴言,夜至天明。援才略兼人,又好縱橫之畫,故未得官,待詔而已。

〔一〕 見晏子春秋內篇。

上遣太中大夫來歙持節送援、國游先至長安。怨家殺游先,其弟為囂雲旗將軍,來歙恐其怨恨,即與援俱還長安〔一〕。

〔一〕 按通鑑考異引袁紀曰:“援與拒蜀侯國游先俱奉使,游先至長安,為仇家所殺;其弟為囂雲旗將軍。來歙恐其怨恨,與援俱還長安。”與今本異,乃節略過甚所致。今本既雲俱至長安,何復還長安之有?按范書隤囂傳曰:“初,囂與來歙、馬援相善,故帝數使歙、援奉使往來。”則今本“與俱還長安 ”之“長安”,恐是“隴西”之誤。歙必 請光武允其與援俱往,一則向囂宣喻光武招納之意,二則安撫雲旗將軍思兄之念,方與事理相合。又范書“國游先”作“週遊”,二者未知孰是:通鑑標點者據范書將考異所引之“國游先”斷作“
國游”,失袁紀之舊矣。而惠棟後漢書補註引此文,又於‘先’下加‘生’字,尤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