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見孫子兵法謀攻篇。
〔二〕 亦見孫子兵法謀攻篇。張預曰:“敵始發謀,我從而攻之,彼必喪計而屈服,若晏子之沮范昭是也。或曰伐謀者,陰謀以伐人也。言以奇策秘算取勝於不戰,兵之上也。”
〔三〕 見孫子兵法形篇,文字稍有變更。
〔四〕 據范書皇甫嵩傳改,此乃涉下文之“不拔”而誤。
〔五〕 尉繚子曰:“若秘於地,若邃於天是也。守則固,是自保也;攻則取,是全勝也。 ”
〔六〕 李賢曰:“司馬兵法之言。 ”按不見於今本司馬法。而孫子兵法軍爭篇作“歸師勿遏,圍師必闕,窮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
〔七〕 見宣公十二年左傳。楊伯峻曰:“荀子哀公雲‘獸窮則攫’,韓詩外傳雲‘獸窮則齧’,淮南子齊俗訓雲‘獸窮則觸’,數語俱與此義相近。”
〔八〕 出僖公二十二年左傳,乃臧文仲之語。螽,蜂也;蠆,蠍也。言其雖小而有毒,不可因其小而輕視之。
征卓為少府,卓不肯就,上書,輒行前將軍事。既而以卓為并州牧,以兵屬皇甫嵩,卓又上書,請將兵之官。嵩從子邐諫嵩曰〔一〕:“本朝失政,能安危定傾者,惟大人與卓耳。今怨隙已結,二人不俱存。先人之言,兵家所重,卓被詔當放兵,而諷將士上書自請,此逆命也。彼度京師正亂,故敢躊躇,此懷奸也。二者刑所不赦。卓凶虐無親,將士不附,公為元帥,杖國威以討之,上顯忠義,下除奸凶,此桓文之舉也。”嵩曰:“專命亦罪也,不如顯奏,使朝廷裁之。”天子以責讓,卓不受詔,選五千騎將自河津渡。
〔一〕 范書皇甫嵩傳“邐”作“酈 ”。
上軍校尉蹇碩惡大將軍進兵強,欲進在外,因而間之,乃與常侍通謀,說上使進征邊章、韓約。帝從之,賜進戎車百乘,虎賁斧鉞。進亦知其謀,請中軍校尉袁紹東發徐、兗兵以稽其行。
三月己丑,光祿劉虞為司馬領幽州牧,擊張純。虞使公孫瓚擊純,大戰破之。純客王政斬純首降。封虞為襄賁侯,瓚為都亭侯,並鎮北邊〔一〕。
〔一〕 范書劉虞傳作“靈帝遣使者就拜太尉,封容丘侯”。又曰:“及董卓秉政,遣使者授虞大司馬,進封襄賁侯。”通鑑取范書而棄袁紀。然三國志公孫瓚傳曰:“虞以功即拜太尉,封襄賁侯。會董卓至洛陽,遷虞大司馬。”則袁紀所述,事出有據。又袁紀所言“司馬”,乃大將軍屬官,百官志曰:“司馬主兵,如太尉。”非言其拜大司馬也。
夏四月,太尉馬日磾罷。
丙午朔,日有蝕之。
丙辰,帝崩於嘉德殿。
時蹇碩在省中,欲誅大將軍何進,使人迎進欲與計事。進即駕往,司馬潘隱出迎進,因而逆之〔一〕。進馳去,屯百郡邸〔二〕,稱疾不入。
〔一〕 疑“因”系“目”之誤。鈕永建以“逆”系“告”之誤,非。范書作“迎而目之” 。又潘隱所任乃軍司馬,比千石。
〔二〕 胡三省曰:“天下郡國百餘,皆置邸京師。謂之百郡邸者,百郡總為一邸也。”
戊午,皇子辯即帝位,太后臨朝,大赦天下。封皇弟協為勃海王。
初,帝數失皇子,何太后生皇子辯,養於史道人家〔一〕,故號為“史侯”。王貴人生皇子協,養於董太后宮,號為“董侯”。初,大臣請立太子,辯輕佻無威儀,不可以為宗廟主,然何後有寵,大將軍進權重,故久而不決。帝將崩,屬協於上軍校尉蹇碩。協疏幼,少在喪,哀感百官,見者為之感慟。